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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擦擦脸。”男人颤抖的递去一张红布。
黑袍人擦完后，红布随意扔在床上，“我们走，去另一户。”
一家三口像是木头人，直到黑袍人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他们才敢松懈。
“姐姐……”小男孩把头伸向床底。
“青儿？”男人悲惨的喊叫，女人呼吸暂停般，一动不动。
“你怎么那么狠心啊。”
“母亲，姐姐她怎么没有声音了。”
女人机械的转头看向小男孩，“我狠心？”
女人盯着桌上的牌位，仇恨的泪水在夺眶而出。
“存儿？存儿……”屋外是一个女人疯癫的叫喊声。
“母亲，她好可怕。”小男孩看着门边眼角流血，衣衫破烂的宝凤。
“你是哪个村的？”
“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女儿？”宝凤嘶哑的声音像是被人掐着脖子。
“你女儿长什么样？”
“我女儿叫余存，个子小小的，喜欢哭，身上有一个胎记。”
“胎记长在哪里？”
“长在肚子上。”宝凤扯去掩盖肚子的破布。
男人闪躲的看向别处，女人尴尬的挡在宝凤身前，“这肚子上的胎记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
“我刚刚看到我女儿到这里来了，你们快放了我女儿。”宝凤冲进屋子，左顾右盼。
“你女儿不在我们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你怎么随便翻东西呢？你这人……”
屋内的宝凤，左手扫一下，右脚踢一下，桌上的牌位滚落在地上，宝凤手脚暂停，哀伤的双眸挤出泪水，温柔的捡起地上的牌位抱在怀里，指尖顺着牌位上的字纹游转，淡红色的泪水滴落在手指上，床底下的鲜血蔓延到脚边，宝凤激动的拉出床下的木柜，
“存儿，母亲找到你了。存儿，是母亲不好。你可不可以不要躲起来。”
“这个女人疯了。”
“快点拉住她，不要被她看到。”
宝凤用力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女孩，肚子上的血像是流干了，脸色惨白，双目圆睁，牙齿咬住嘴唇像是被固定住。
“存儿……”宝凤仰头大哭。
“存儿，是母亲不好，都怪母亲，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要男孩了，我不要了……”无尽的黑吞噬着宝凤，屋内的一切凭空消失一般。
“这是我的青儿，不是你的存儿。”女人推开宝凤，蹲坐在青儿身边。
“是你杀了我的女儿，是你杀了我的女儿……”宝凤重复着嘴里的话，女人害怕地向后退。
“你要干嘛？”
“我要……”襁褓状的红布包裹着宝英，瞳孔变成阴森的绿色，一道黑风掠过，屋内的男人和小男孩没了气息，女人被黑风不知带到了何地。
一行黑袍人走进了一个屋子，桌上满是灰尘，床上的木板缺了两三块，腐臭的味道令在场的人纷纷堵住口鼻。
“这是什么味道？好臭。”
“不知道。”
“这屋子里的人……”
“这屋里的人早走了，山上有一座寺庙，他们到庙里去了。”麻婶靠在门口，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像是一副麻木的躯壳。
“吓死我了。”一个黑袍人往后一跳。
“你是谁？你认识这家人？”
“我是麻婶，我住在他们隔壁。”
“这户人家为什么要离开村子？”
“说是生了一个男孩，到山上的庙里还愿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这屋子里的臭味……，到底是从何而来？”黑袍人捏着鼻子，左看右看。
“我怎么没有闻到有臭味。”麻婶看着屋里脸色难看的黑袍人。
“我们都闻到了，你的鼻子有问题。”
“这样吗？”麻婶眼神空洞的离开了屋子，背影消失在门框中。
“那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看她一眼，我汗毛竖起，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们看这是什么？”一个黑袍人抱出一个盒子，激动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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