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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床底下。”
“这臭味好像是从这个盒子里面传出来的。”
黑袍人摸着盒盖，嘴角用力，“我打不开这盒子，好像在搬石头。”
“一个盒子都打不开，让我来。”盒子经过一个又一个的黑袍人，都以“打不开”的失败告终。
“这盒盖上写着的是什么？”黑袍人的头围成一个圈，盒盖上歪歪扭扭的字纹像是扭曲的面容，像是一颗分裂开来的心。
“好像是……女……夭。”
“女夭？”一个黑袍人被“女夭”两个字抽去了魂魄，机械的重复着盒盖上的字纹。
“余存，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黑袍人齐齐点头，离开了无人屋子。
屋子里空无一人，黑袍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床上的盒子剧烈抖动，盒盖一飞冲顶，一团黑气将盒子炸得四分五裂，软烂发黑的血肉透过床板缝往下滴落，屋外传来一声猫叫。
“余存，余存……”麻雀的声音在耳边呼唤。
“麻雀？”
生灵们的吵闹声络绎不绝，黑漆漆的洞内只能看清楚身边的东西，“余存，女夭要拿我们修炼她的妖心。”
“你来到洞里之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余存回想起盒子里婴儿的乞求声。
“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妖王和红狐娘在哪里？”
“我青娘和红狐娘被女夭抓到另一个地方了。”
“麻雀，这个妖心是……”
“没有妖心就没有妖界，我们这些生灵也就无法成精，女夭就是妖心的主人，妖心是女夭炼化出来的。”
“不过我听说女夭不能完全控制妖心，妖书上记载，妖心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只不过没有一个能召唤使用它的主人。”
“召唤使用？”
“是的，好像是一个咒语，又好像是一个物品……”
“会不会和那些盒子有关？”
“什么盒子？我们来到这个洞里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盒子。”
在拥挤的生灵之间，余存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女夭没有杀我？”
“女夭来了。”生灵们纷纷警惕起来，麻雀提醒着一旁的余存。
女夭在洞里来回踱步，慵懒的声音尽显疲惫，“你们谁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们出洞。”
“什么问题？”
“我要回答。”
洞内一阵骚动，女夭迟迟开口道，“一只猪加一蜘蛛等于几蜘蛛？”
“两只猪。”黄鼠狼大声嚷嚷。
“错。”
“不等于两蜘蛛，难不成等于一蜘蛛。”兔子随意开口道。
“你，出去。”兔子两眼放光的蹦跶出洞口，高兴的大笑。
“这怎么可能？这就放他出去了，为什么等于一只猪？”
“下一个问题，狗经常叫是因为人坏？还是因为狗坏？”
“这个我知道，妖书上说是因为人坏。”
“你，出去。”
“这么简单，我也要回答。”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生灵们有序的出了洞，女夭看着洞里所剩无几的生灵，饶有兴致道，“你们那么不想出去？”
“我刚刚听到洞外面有奇怪的声音，你把他们怎么了？”麻雀气愤道。
“你出去了不就知道。”女夭懒散的哈了一口气。
“我青娘她们在哪里，你快把她们放了。”
“你个小麻雀精，敢和我在这里叫唤，你青娘见了我都得客气几分，不过看你这倔强的模样，倒有几分像我。要不留在我身边和女夭一起祸乱人界，你觉得怎么样？”
“我呸，我才不像你，口口声声说是为妖界，残忍的杀害妖界生灵，还想祸乱人界，你积蓄那么多力量难道只是为了祸乱人界？我不信，虚伪……”
“哈哈哈哈哈……，你一个妖跟我说虚伪二字，不伦不类的倒有点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