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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快死了。
寝室内部也不太安分。
同寝室的潘守一直都不喜欢我们在的这所高中。
他在看到班里将欲倾倒的氛围后,不断向别人印证他的排斥逻辑。
最后他大胆地和班主任以及父母争吵起来。
争吵激发的原因无非是学习成绩下滑的问题。
我对潘守的学习能力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根本没在学习上投入多少时间和精力,却能维持全班中上游的位置。
这证明他本身的潜力是很大的。
他自己也清楚。
于是自恃无恐的他在那一刻尽力地与班主任顶撞。
他的父母是很温和的那种人,对他又尤其溺爱,所以来这儿的目的无非就是给老师道歉罢了。
教训他,他也得不到什么实质损害。
本来这样就结束了。
我们两家比较熟识,他父母几次三番让我劝劝他好好学。我起初不同意,因为我自己也比较混乱。
但耐不住他父母软磨硬泡,再加上同寝之谊,我还是友善地提醒他。
本意是想让他把注意力拉回学习。我给出的理由是反正就最后一个学期了……
理应可以有更好的理由,可是他对别的也不太在乎。唯有时间不可跨越,他才会对此表示在意。
我说的话很简略甚至可以算敷衍,本应造不成什么后果,可问题在于,班主任训斥潘守时把我作为一个光辉榜样来讽刺他。
就在教室内的我凭着该死的听力把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所以在他和他父母互相拉扯的时候,我实际上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
说出简单的话的后果就是他简单地回复了我一个不屑的“哼”。
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某些事。可身处其中时人往往糊涂,切入的角度也破碎不堪。
唯一庆幸的是,他虽然任性但也分的清曲直,在他不认可的范围以外不会迁怒于人。
正如我之前所说,他的聪明让他能更快地审时度势,收起性子重新学习。
我们之间还是正常交流。
我松了口气,只是感觉彼此间的距离开始微妙起来。
这也让我怀疑我和这些朋友之间的羁绊是否坚实,以及有意义。
我是“谁”的“谁”?
因而我很羡慕同寝的司马次之能泰然地面对这混乱的局面。
当时的我在各方面比不上他和陈醒柔她们。据此,我将他能如此淡然的理由归结到他的成绩很不错。
全身心在学习里就不会出问题吧。
整个寝室,整个班级,整个世界仍旧在正常运转。构筑的过去的运作框架依旧有效。
表面上如此。
懵懵懂懂的我不知所措,认同了这副错位了的面孔。
相信的结果便是,我愈发匆忙地行动起来。
刷整套整套的题目,进行着远超预订进度的折磨训练,奔跑的脚步变为了跌跌撞撞的跳跃。
这样子的我似乎被什么追赶着,并且边被追着边被索要着问题和答案。
何时诞生的问题?何时需要的答案?
我连这两个总谜题都不明白。
呼吸急促,头疼欲裂。满满当当的压迫感却依旧强迫着我加快,加快,加快一切的步伐。
训练在持续加重,我的身体在飞速垮掉,学习在变沉,我的精神变作一根即将寸断的胡弦。
倘若结果是好的,倒也罢了。
然而步伐加的越快,我越不清楚自己的目的,前路也就越长,反过来就需要加码的越快,脚步也就愈发沉重。
一个泥泞的恶性循环出现了。
我,浑然不知。
直接结果便是下一回的月考我直接从600多分罕见地跌到500出头。
看着老师们不理解的眼神,我愈发迷惘。
在对完答案下晚自习后,我找了玉离。
她考的也不理想。
我之前教给她的技巧,她很多都没理解进去。
知晓事实的我于是草草结束了会面,拿着她不懂的题目逃回了寝室。
同寝室的潘守他们都还在教室自习没回寝室。
我站在阳台上,月光迷离地照在我的脸上。世界的万华镜围着唯一的月亮进行着三轴的振动,折射而出的奢华之光被银色的冰晶敲动。
世界在我耳边爆响。
张开双臂,我直直地向前倾倒。
探出去的手握不住飞舞的花,手里的力量也举不起强力的剑,再强的指南针也分不清南北。剑刃之下,空间之中,我和混沌融为一体,消失在维度不同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