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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对方数量太多,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许飞衡退下弹夹,“我们已经帮幸存者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了,再逗留也毫无意义。”
小武哥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急救大楼面前的停车场因为小武哥不在,现在已经有许多看不清样貌的变异体靠了过来。在怪物群中,有两个特别突出。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他们俩好像在训斥身边匍匐的变异体。在这两个家伙的带领下,怪物们从窗户和大门向楼内涌来。
“真的是没有办法啊,你看好小梦。”小武哥左手掌握“溯”,带着席卷的风冲向两人。
这两个家伙没有反应过来,一刀破空,两人尽斩。不过和之前的情形一样,地上又只留下了一团破碎的棉絮。这是一个蜘蛛怪吗,丝这么多。
“还记得我教你的那些东西吗?”他朝我喊道。
敌人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在入口的上方也出现了企图进入的变异体,密密麻麻的黑影将要掩盖从小武哥那边透出的光辉。
“明白。”
当“洄”在空中回转一圈,切杀掉扑向我们的变异体之时,我回答道。
小武哥侧着身朝我点点头后转过身去。随后他左手一振,在枪火中疾步冲向缓缓围拢来的变异体群。
看到他的背影,我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使命。飞到我手上的“洄”被我握得紧紧的,小梦的背后也被我严严实实地护住。
除了最初的几个变异体外,医院附近之前并未现身的变异体陆续聚集了过来。
和先前被小武哥轻易斩杀的变异体一样,它们依旧不堪一击。在它们的攻势逐渐被我们的反击压制住时,变异体中间出现了两个奇怪的家伙。这两个家伙在被攻击时总是能用奇怪的方式躲开致命的伤害。
左手边较矮的那一个通过丝线状物体组成的人偶来抵挡。另一个则有点恶心,他是把自己的身体转化为一种看上去是石油的易爆液体,这个甩“石油”和甩鼻涕差不多的人每次都能搞出很大的动静,实在让人头疼。
这两个人一直居于变异体群的后方,意识到小武哥不能往更前面的地方前进,因此始终在安全距离里和我们拉扯。由此引发的剧烈爆炸屡屡让大楼有倒塌的危险。
我对小武哥有信心,可是这栋大楼的支柱和楼顶在陆续崩坏。这种风险随时可能导致整个医院建筑群迅速崩解,我们会走不出这个大院。
狂热的战斗舞步渐渐停止。在看到了太多被粉碎的怪物残渣后,我只是瞥了这些怪物一眼就寒毛直立。
恐怖片里的丧尸散发着腐臭令人生呕,从各个角落扑出来致人于死地而使人躲闪不及,这两点令我每次看完丧尸片以后都要蒙头睡觉或者检查厕所门背后。
而眼前这些家伙却像是活生生的未进化的壁虎一样,他们要靠自己的本能来干掉我们。
这更可怕,疯子是极品的怪物,也是最可怖的猎手。
被消灭的怪物之中也包括那个被直接拍暴毙的弹来弹去的家伙。
这是我今天第一次直接认知这种奇怪的变异产物。
观察到大楼的异状,小武哥单膝着地,右手倒握剑柄将剑刃狠狠地横插入地面。从裂缝中迸发而出的光芒笼盖了我眼前的一切。
即使眼前一片炫光,水泥块和钢筋崩断的声音依旧清晰可辨。
“砰呲”的破裂声越来越近,零星的碎石块砸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拉着小梦的手往没有影子的位置蹦去,却被崩裂的碎屑打到手掌,第一时间松开了握紧的手。
等我再度恢复视觉之时,身边只剩下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和缭乱的尘埃。
“洄”也不见了。
全身剧痛的我在小武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小梦呢?”
“抱歉,我被砸中了,手松开了,要不然的话……”
“你是笨蛋吗?”小武哥找了好几个词汇才把意思表达清楚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索性踹了我一脚:“啥也没有你怎么会被砸到?你中了变异体的干扰!快去看她情况。”
我本来以为许队长他们最后能够护着小梦的,结果看到刚从一边战场背后爬出来的灰头土脸的他们几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在这里,本来处处都是危险,没有其他人能完全地兜底我们的安全。我依旧心存侥幸。
不知何时,从我的身后投来数道张牙舞爪的黑影,“溯”在地上划出刺眼的火光。
电光石火之间,黑影在火光的尽头纷纷倒下。
“你不是有‘同心锁’吗?快找她。”甩掉刀刃上的紫色液体,小武哥回头提醒我道。
“对啊。”
我才记起来自己有这么一个东西。
在熟练地启用右手“同心锁”后,我收到了一个大致的方位信号,这个信号竟然来自于一息尚存的楼顶。
“我去把她找回来。”
我往身旁的楼梯跑去。
想要拦住我的变异体纷纷倒在小武哥的剑下。二楼出现了未干的血迹和看不出身份的尸体。
空荡荡的大楼之上,所有生物都不见踪影。
我快速地往信号源跑去,同时在心底里祈祷小梦千万不要有事。
跑出去一大段路程之后,趴在栏杆上,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明明我已经在往“同心锁”发出的信号方向奔跑了,但是信号却越来越弱。小梦的终端也没有回应。
这令我更加不安,继续往上面跑的时候差点踩空。这种踩空以后却不自觉朝后板正身子的感觉很奇怪,心有余悸的我左手按住栏杆缓了口气。
走到了更高的楼层,我只看见密密麻麻的爆炸痕迹。没有血迹,没有声音,充满硝烟味但却没有记忆中的感觉。流淌着的黑色液体在我脚边朝黑暗处流去,我没敢往里面张望便继续奔跑。
从踩空那个时候开始,每上一层楼我就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时是向前翻倒的既视感,有时则是反过来。
被折磨得不轻的我不得不停下来缓缓,而当我的右手向着本应该是栏杆的位置压过去时却扑了个空。
似乎我的方向感出了严重的偏差。
这样子又向上前进了两层后,两层间不同的既视感变得尤为清晰。
一种鬼打墙的恶寒窜过了我的后脊梁。
“同心锁”传递的信号时强时弱,短时间内穿不过这层障碍的话,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越是这么想,上楼的脚步越发快速,我就越不能接近没有既视感出现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