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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懵懂的眼神清澈无波，李玄胤忍不住又抿了下唇。p> 愉悦的气氛真的能感染人，舒梵心里柔软，低头默默吃起来。p> “等天气再冷些，朕带你去上江行宫住，那边地方僻静，草木葳蕤，冬日下雪时尤其美，还有很多小动物出没。”p> “真的吗？”p> “朕骗过你吗？”他微微前倾俯向她，好整以暇。p> 舒梵努努嘴，眼角斜到了天上去，不做评价。p> 晚间，宫人进来换过一次水，繁琐的洗漱仪式过去后，宫人悉数退出，不忘将几层明黄色的帐幔一一放下，关闭了殿门。p> 舒梵坐在铜镜前照了照，柔软的小手摸了摸额角。p> “在看什么？”李玄胤在镜子里望着她，俯下身，单手支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已经熟练地抚上她的腰。p> 他换了身玄色的锦缎寝衣，丝滑如绸，没有冠发，乌黑的发丝随意地散在肩上，这样看，比往日要多几分慵懒和随和。p> “我这里好像长了一颗小痘痘……你摸摸，有些凸起。”她抓了他的大手去摸额角。p> 李玄胤瘦长的手指嶙峋微凸，骨节粗大，手背上还有明显凸起的经脉，被她的小手牵着格外滑稽，好像她是一个小孩一样。p> 她看一眼，抓着他的手在掌心翻了翻，语气里有一点儿嫌弃：“怎么你的手这么大？”p> 这话很孩子气，她很难得这样不设防的撒娇。p> 他低头，用唇碰一下她的额头：“大才能舒服啊。”p> 她耳尖通红，松开不是，不松开也不是，只能佯装镇定地拿起梳子顺头发。p> 余光里瞥见他微敞的领口，下颌骨骼分明，喉结微微凸起，不免叫人浮想联翩。以前觉得他穿朝服好看，端严肃穆，凛然难犯，现在觉得这样随行也挺勾人的。
“是不是在偷看我？”他在她耳边吹气，问的倒是一本正经。p> 不过，得忽略问话的内容。p> 她没想到会被他看穿，死不承认：“才没有！”p> “真没有？”p> “当然！”她信誓旦旦。p> 他漆黑的眸子在头顶静静盯着她，看得她心惊肉跳，觉得这个谎言有随时被戳穿的风险。p> 可他漫长地审度了她一番后，又平静地将目光收了回去。p> 她本来想吃一块糖，可想着可能要蛀牙还是算了，刚掏出来的搪瓷罐头又塞了回去。p> 李玄胤看到了：“藏的什么呢？”p> “没什么。”她护犊子似的捂好，不给他看。p> 他好像失去了兴趣，目光落到别处。p> 舒梵松一口气，刚松开手，抽屉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开了。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有装着糖糕的五颜六色的罐头，也有写着各种野史的话本，还有……p> 他拿起一沓用红绳串联的竹简翻阅起来，半晌，挑了下眉看向她。p> 舒梵脸颊涨红，忙不迭给夺了回来。p> “……你平日闲暇时都看这些？”他的语气还有些惊讶。p> 可恰恰是这几分惊讶，让她的脸颊烧得更红。p> 她有点恼羞成怒：“宫里的生活那么无聊，每日不是请安、逛花园、规训宫人就是做女红，找点儿乐子怎么了？”p>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眼底的笑意总觉得很微妙。p> 舒梵有种有气没地撒的憋屈。p> 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她觉得羞臊，迁怒于他。p> 见她坐在那边生着闷气，他从后面抱住她，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唇贴一贴她的耳垂。怀里的人僵直了，像是过电似的。p> 她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很可爱，他情不自禁地捧过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被抵抱在梳妆台上，腿不自觉架起，踩在了有些硬棱子的边缘。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双手软软地被摆布，就这么搭在他脖颈上。p> 亲了会儿感觉到她的紧绷，他笑了笑：“紧张？”p> “去床上吧。”她别过头，声音像撒娇。p> 他笑而不语，将她打横抱到了床上。p> 一到床上她就往里滚，像只小球似的，很快就躲到了最里面。可他是最富有经验的球手，很快就捞到了她，手里用力就将她捞了回来。p> 她低低地吟叫了一声，还带点儿哭腔。p> “怎么了，弄疼了？”他嘴里是万般的怜惜，手已经自若地摸到裙摆，边缘往上堆叠而去，顺利地探了进去。p> 舒梵的脸红彤彤一片，拿手去拉他：“干嘛？”p> 他低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p> 她自己也笑了，觉得明知故问。黑暗里他的面孔看不真切，但彼此紧密贴合的温度却是真实的，她被揉得浑身酥软，不消一刻就如水般软化在他怀里。p> 他掰过她的脸，微微抬头，月光下她杏眼迷蒙，媚眼如丝，有些慵懒的样子，没骨头一样腻在他怀里。p> 李玄胤啄了啄她的嘴巴，一边搓揉着她一边吻着她，将她的发丝尽数拨到一边，看她衣襟散乱、发丝铺满枕头的娇柔模样。p> 实在是勾人到了极点。p> 四周安安静静的，他身上的墨香味让人安心，她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鼻尖，白生生的面孔像一只小狐狸，满满的依赖。p> 她的喜欢和讨厌其实是非常具象的，可以很明显地表现在行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