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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胡素再次神速抬眼镜，“您不是打算加倍奉还么，这种时候反倒畏首畏尾了？”
“……”林强只摆了摆手，只感觉自己与这人没法交流了。
“啊？”
“财务上呢？有没有什么收受黑钱的消息？”胡素问道。
“检察院代表您应允了。”
胡素亲自领着林强上楼，林强也再次看到了胖瘦警员。
胡素的座驾是老款的黑色宝来，非常符合她的风格，车内外一尘不染，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挂饰。林强坐在副驾驶，总感觉身旁有一股寒气逼来。
“太多了，协助洗钱、企图颠覆企业董事会、破坏他人家庭和谐、协助企业做假账，将我大天朝的钱输向资本主义国家……”
“不方便透露。”
林强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同学会……好久以前说的吧？”
“嗨，就随便一问。”林强只感觉寒气越来越浓，“公诉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啊？”
“就在今晚。”
林强一股脑地列举了十余项罪名，实在想不出来后才问道：“这是不是够无期了？”
“收受张信达的好处，我分文未用，已经全部交代，等待没收。”钱才缓缓睁开双眼，“考虑到这一层，我的刑期可能会减少一些。”
这一次，二警员亲热了许多，胖警卫甩着钥匙笑道：“听说那笔钱追回来了一些，线索是你提供的？”
“啊？”
林强下定决心，从今以后放弃和她交流的念想。
郑帅双手按在林强肩上，略显恐惧地瞟了眼胡素：“林老大，你可得活着回来，不然我没法跟老同学们解释……”
为略微缓和气氛，他故作随意地问道：“这次的公诉组，得有几个人啊？”
“没什么可笑的。”林强终于发话了，他长叹了一口气，“抉择都在一念之间，为求前途，难免不顾手段，换做是我，也许也会像你一样。”
林小枣瞬间被吓得不敢言语，整个人被冰冻一般。
一个娘胎出来的，为什么差距可以到这种地步。
胡素如疾风般一系列的行动中，蕴含着无数的槽点。
“那有什么方便透露的么？！”
“嘘……”林强做了个收声的手势。
别说林小枣，林强自己面对这种迷の老处|女都不寒而栗了。
到达钱才关押室门前，胡素守在门口，她必须见证这个条件的达成。
“诶诶！！”郑帅急匆匆跑到林强面前，“对了，最近我都忙晕了，你还记得么，上次说了一个同学会？”
……
“那好，我们继续。”胡素继而问道，“关于钱才，从银行从业者的角度来讲，你认为他都违背了哪些纪律。”
“好吧，调查就到这里。”胡素合上本子，收起录音笔，“公诉的时候，可能会要求你上庭作证，届时会有书面文件，还望您配合。”
“我啊，以为你会来这里好好嘲笑我一下，现在可是做好了被谩骂准备的。”钱才自嘲一笑，拍了拍大腿，“没想到，你变了，我也变了。”
“是他求着和我见面，这话应该对他说吧？”
这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林强已经给她贴上了标签。
“书面文件请呈交给银行，由银行决定我是否出庭。”
他只是没想到，钱才竟然在这一关上把住了，没动这个好处，一念之间，得以让律师有充分的缘由争取减刑。到头来，他喊了半天减刑，真正能依赖的，还是自己。
“还有19分钟。”
“嗯……”胡素想了很久，最终点头说道，“我是胡笑的姐姐，刚才忘记说明了，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徇私的。”
“根据常规调查，您是一位很有个性的人。”胡素翻开另一个本子嘟囔道，“经常会含恨低吼‘以牙还牙，加倍奉还’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