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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两个一起，像之前每一次一样。”
这兄弟，简直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即便跌回去，只要你我合力，一定还可以再起来。”
此时，林强面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林强……你眼睛……怎么了……”莫惜君捂着嘴道，“去医院吧。”
“您贵庚啊？”
只见萧潇双手抱头惊呼道：“我的柜员人生终于有转折了！”
“我操。”林强忍不住爆出粗口，“你丫的三观沦丧，这玩笑开的，别带坏我了。”
心中坦然无悔，钱途即是金光大道！
“我已经赚到一生值得夸赞的东西了，我已经是家人的荣耀了。”
“别贫，成事儿了再谢我。”林强挥了挥手，逃离出柜台。
无穷的人去争夺那有限的权力，这就是现状，是民族血液里的永恒基因。我们不会像欧美民众一样安然乐于现状，而是会不断地攀比、羡慕、嫉妒、前进，最终不择手段的前进，最终让这个棋盘布满献血与疮痍。
郑帅一连串的话问出来，直让林强眼眶发酸。
“我跟你说。”萧潇摇头叹道，“咱们行啊，哪些岗位舒服谁都知道，刚进行的时候大家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走足了关系调动到舒服的岗位。我就是当时傻了，稀里糊涂地干了柜员，这辈子就被拴在营业厅了。跟我同期的女孩子，有多少个睡到分行支行的你知道么？”
“……”林强狞目道，“你丫就不能可爱一点么！你这样子谁敢睡你？”
这么多年的兄弟，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林强在愁什么。
唯一不变的规则，就是权力的有限性，人的无穷性。
但这次，真的是连动刀的勇气，动刀的机会都不敢有了。
林强的右瞳已经完全被血丝笼罩，红得发紫，左瞳却相安无事。
林强一直专注于眼前的事情，此时被萧潇的无心之语刺|激，回想种种，顿感迷茫。
“谢谢。”林强接过外套，披在身上，身暖心也暖，“还是本家妹妹心疼人。”
“嗨！我不是看强哥你就要当上行长了么！”萧潇大笑道，“再说是你先来跟我逗贫的，说什么交换，我龙源一姐怕这个？”
“所以人啊，都是一步一步坚强起来的。”郑帅面露微笑，“我妈总说我小时候日子过的太好了，吃不了苦，不让我来银行。你也知道，我妈也是咱们行的，退休得早，不过还是有些办法，把我安排去分行做行政了。后来我得罪了罗莎，跟你一起被调过来，本以为我妈的话应验了，我受不了这些苦，在银行撑不了几天了。”
心中畏首畏尾，钱途即是荆棘血路！
“呵呵。”林小枣送来东西，看见郑帅的眼色，也不久留，告别离去。
“惜君，你先走吧，我俩喝酒去。”郑帅拍了拍莫惜君。
“我呸，都是大实话罢了。”萧潇吐了吐舌头，“没人敢说，就我憋不住，所以总被踢来踢去喽。”
莫惜君点了点头，知道二人有话要说，道别过后便径自驾车离去。
“嘿！”郑帅裹着肥大的羽绒服，同莫惜君一起出来，冲着发呆的林强吼了一嗓子，开玩笑道，“傻站着干嘛呢？”
“所以，我就把你的话还给你，还记得你当时说的么？”郑帅语重心长地说道，“错的不是世界，也不是自己，而是那些人。公道尽在人心，是非善恶，孰对孰错，根本无需多说。”
只因为。
他林强素来大刀阔斧，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什么麻烦都一刀解决。
“哈哈！”萧潇情绪转变极快，用肩膀撞了下林强，“承蒙强哥照顾！”
“用陪睡么？”萧潇瞪大眼睛望向林强。
“得嘞！我甘拜下风！”林强赶紧起身，拍了下萧潇的脑袋正色道，“你想干对公会计，当然有机会，首先你管好你的嘴，然后等龙源正式升为支行，内部招聘，你资格符合的话我可以帮你说话。”
你想的是什么，钱途便是什么样子的。
“……”
“想干什么，就干吧。”
最后，萧潇冲林强笑道：“要睡就睡啊，谁怕谁？”
“你妈真他娘的是个哲学家！”
“是不是开始恨自己了？”
“郑帅……这很幼稚，我知道……”林强哽咽道，“咱们明明已经混到这里了，不该冒险……应该忍住，适应规则，这才是成熟的做法。不该为了夏馨凌晨的事情……赌上自己的生涯。”
然而当他们走近，看到林强表情的时候，却又笑不出来了。
“嗯？”林强如梦初醒，摇了摇头，回到生活中来，这才发觉到右眼钻心的疼痛，连忙捂住眼睛摆手道，“没事，风吹了。”
也许，自己有能力去做一些事情，只是不敢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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