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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永烈退休这么多年……这二位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
“我知道。”凌南转身，诚恳地伸出右手，露出一副深邃的笑容，“我一直想见你，林强。”
“好。”凌乐乐不忘拽了拽林强的袖子，“叔叔，这个是林强林叔叔。”
堂堂的财政局长……原来还有这幅面貌。果然，人就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回到家里都会撕下面具。
夏永烈只是摇了摇头：“小林，我可是经历过那十年的人，知道事情的性质。”
此时，却见凌乐乐突然推门出来，见林强要走，立刻脸色一沉：“你骗我。”
“不好，现在那个环境对孩子成长不好。”夏永烈皱眉道，“还是留在这里吧。”
他只是不甘，不满，不忿。
“姥爷，我真只是想住在家里，等爸爸妈妈回来。”
“哦？”夏永烈转向林强，“你女朋友也住过去？”
“……”林强赶紧解释道，“乐乐，你听话，现在还是在姥姥姥爷这里比较好。”
然而身后的夏永烈却忽然惊道：“你是……凌南？！”
林强坐得靠外，便主动过去开门，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在夏馨家的那两个西装男已经对他造成心理阴影，现在听见敲门声便会想到二人。
夏永烈倒也豁达，让老伴拿出了珍藏的汾酒，非要跟林强喝上两杯。
“……”林强被那只略显肥大的手掌紧握，有些醒不过闷来，“凌……局长，好……”
面前，是两个西装男子。
老人说着，竟然眼睛中渗出泪来。
酒精的烘托下，坚强的老人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想到支离破碎的家庭与未来难测的女儿女婿，失声痛哭。
“那时候啊……儿子打父亲，学生绑老师都是家常便饭。”夏永烈喝了口闷酒，一股气也是咽了回去，“不过还是不一样，那时候人们不去管，是害怕被牵连，即使儿子打了父亲，父亲也理解，因为儿子必须打自己，不打就是政治错误。可现在，他凌家老二不管，就是为了自己的仕途，怕惹祸上身。”
这对叔侄的一番对话，不禁令林强汗颜。
林强听夏永烈这么说，也是憋不住了，如实说道，“我实话是说吧，在我的工作上，凌司长和夏姐给了不少支持，所以这会儿如果坐视不管，我实在过不了良心这关。”
“……”夏永烈沉默了。
最终，林强不得不在这里把午餐补了。
林强同样也有些上头，见夏永烈这样，也是愤然道：“夏老，凌司长和夏姐对我恩情不薄，我绝对会尽一切努力帮忙的。”
“良心！好啊！”夏永烈又是大笑举杯与林强相撞，一饮而尽后擦了擦嘴角，不甘地冷笑道，“你能说出良心就够了。你一个外人，尚且顾及感情与恩情，他凌家这种时候却不管不问，凌家老二在市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时候直接出差两个月，你说他可有良心？！”
“嗯，是，她很坚持。”林强点了点头。
“快放我下来！”凌乐乐笑着捶了捶叔叔的胳膊，红着脸道，“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抱！”
林强微微动容，果然，不管年轻时多厉害的人，面对孙子孙女的时候，都是各种逆来顺受。
“真是好酒啊。”林强端着杯子感叹道，“头一次来就喝了您这么好的酒，真是惭愧。”
“不好。”夏永烈面色犹豫。
夏永烈迟疑道：“这个时间，谁会来。”
“夏老……您是经历过那十年的人，您最清楚是什么道理……”
只这一个场景，林强之前对凌南的成见就基本扫光了。
夏永烈也无意在多提这件事，转而问道：“听乐乐说，她还想住在那院子里？”
“进来坐。”夏永烈神情一转，激动地起身招呼。
“凌南，市财政局局长。”
“夏老先生说的是，我与凌晨和夏姐接触虽短，但也可以确认他们是正派之人，断然不会犯什么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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