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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无疑深得人心。
“确实，伯仲之间。”邱之彰点了点头，“那丫头，嘴皮子也了得。”
“你不要混淆概念，地产价值是固有的，客户价值是无限的。”
但正如邱之彰所说，这并非比赛，不会有一个裁判来仲裁胜负，真正的胜负是分配结果，以及之后的一系列的连锁效应与竞争结果。
“再等等，张教授！”林强愤然道。
十月面色一紧，转望陈行远。
“……”林强良久不语，思绪渐渐开拓。
“就快有结果了！”十月同样不依不饶。
有力使不出，全力扑了个空，这已经是十月第二次体会这种感觉了。
“……”十月叹了口气，“够了……你说吧，所谓的让步。”
林强也迅速进入状态，大的战略已经达成，下面就是与十月的硬仗了。
试想一下，与其争取到了十个郝伟，不如得到一个林强。
“清算报告只是参考，我行几十年来的巨大价值怎么是几个外国佬一天一宿就能算出来的？”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一直没怎么发言的王宏博教授也开口道：“据理力争是对的，但太过分的话便是强词夺理了，这样谈下去是没有结果的，林强已经让步，你也适可而止吧。”
长达近三个小时的讨论已经让所有人疲惫万分。按理说，仅仅一次会议，这件事别指望定下来，但此时既然订下了九成，放下最后一成散会，总让人心有不甘。
很多地方，林强都主动让出，反而让十月大炮哑火。
虽然辩论看得很有意思，但这么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开会什么的，谁都希望早点结束。
老教授长叹了一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转望邱之彰与陈行远，希望他们鸣鼓收兵。然而这两位却也无动于衷，邱之彰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观赏，陈行远则另有所思，也许是一直沉溺于林强最后的一席话中。
“开玩笑！蓟京分行大楼总行已经放弃，那一个大楼顶的上十大支行！”
“罢了，这样下去没有结果的，我方决定再次让步。”
“上帝支行，我方不再争取。”林强极其悲哀地说道，“这样一来，整个西北的商圈几乎都放弃了，这个让步够大了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利益。”邱之彰轻轻笑道，“举个例子，如果你最终争取到很多支行，但那些支行行长各个都是陈行远，恐怕不如不争吧？不要犯陈行远的错误，被一叶障目，要看清那身后的人。”
第二轮，十月刚要再开炮，却见林强只一挥臂，非常非常遗憾地说道：
十月毕竟是留洋多年的人物，信奉资本主义的理论，只相信数据与资产模型，断然不会考虑人心的因素。
最终，发话的又是王宏博教授。
在之后的协议中也会明文规定，如若发生此类状况，恶意揽人一方将支付巨额的赔偿。
“邱董，现在应该乘胜追击片甲不留的。”林强不解道，“能多争取到一点一滴的利益，将来都会受益无穷。”
“既然中立清算团队与你有私交，就别怪我作弊了。”林强心一横，也同时动用钱眼。
之后的分配进展速度超乎想象，约莫两个小时的时间便定下了九成营业网点的归属。最后剩下的那一成，双方都着力争取，由于这些地方的基层领导口碑皆价，业务实力强劲且都是年轻一派，并没有蓟京情节，林强自然也不会让步。
“好吧……”十月叹了口气，皱眉看着林强，略有不解，在她眼里，这么一来可是林强吃亏了，他认识的林强可不是会轻易吃亏的人物。
如果执意争取地盘，而得到了这样一群人，将来的发展恐怕也举步维艰吧。
陈行远也是点了点头。
“哪……这么简单。”十月有些措手不及，“铁道支行坐拥蓟京西站与铁路部门，无论是个人客户还是对公大户都极其丰富……”
之后的商谈，也几乎进入了这样的节奏。
“陈行远的利用……”林强心中大骇，“为什么……这个是劫点……”
除了最初十分钟比较过瘾外，这几乎是十月经历的最憋屈的辩论了。
“你这是形而上学！太迂腐了！”
十月简直要为林强的无耻感动哭了：“再次？你们第一次什么时候让步了？”
“人？”
“哈——哈——哈……”邱之彰欣赏着二人的交锋，揉着下巴露出了惯有的长声大笑，“这就是年轻人的方式啊……完全跟不上节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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