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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董……”清算组长咽了口吐沫说道，“这样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此番最终僵局，双方都决定用上最终杀牌。
十月毫不让步：“怎么可能？分行大楼只是行政办公而已，完全没有客户资源，仅是地产设施。”
“你这是主观主义！太幼稚了！”
“哦？”十月神色一怔，这个让步不像是林强啊，这次可是真真正正的让步。
“不不，资本只是表面的。”邱之彰单掌抚在胸口，“身后，是人。”
“身后的东西？”林强思索道，“邱老是在说资本么？”
【放弃外资银行工作，薪金略降，短线小跌。】
“两位，我已经大开眼界了……”老教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最后的归属问题，由双方最高领导决定吧，这么下去没结果的。”
【十月，活动资产，45万（39万为外汇）。】
场面上来说，自己可谓是大获全胜，对方完全避开锋芒，屡屡退让。
【转战蓟京，机遇与风险同在，长线不明。】
不错，自己始终执迷于那一个个地盘，却未曾想过在那上面的人，每个支行的人员，他们究竟怎么想的，是忠心于陈行远执掌的蓟京银行，抑或是总行的怀抱。比如很早以前，分行稽核组长曾百川与张家明的聊天中就很容易发现，他们是支持分行独立的。
林强与十月则各自归位补水，对视喘着粗气。
因此，场面再度陷入僵持。
“地产设施才是最重要的资产，你们的幕后资本同样是地产起家，自然清楚这幢二环路内的地标大厦的巨大价值。”
“我认可你的说法，但要因地制宜。”邱之彰笑道，“林强，虽然你在用辩论的方式，但你要清楚，这里不是辩论比赛，也没有裁判来决定胜负。你要看到双方辩手身后的东西。”
他不禁转望陈行远。
林强接过材料，心中一股敬佩油然而生。
“林强……我们在谈资本，不要用这些虚无的东西干扰视听，一切以清算报告为准。”
“脑袋，好久没这么热过了。”林强大口喝着矿泉水，战意十足。
就这样，林强手中握着的是另外一幅人力资源分布图开始了第二轮的谈判。
“好在，这方面我已经吩咐很多人，暗中试探过了。”邱之彰说着，从桌上文件的底部抽出一张手写的材料，交到林强手中，“这些宝贵的人，才是我们要争取的。”
“所以铁道支行，我方可以保留了吧？”
十月梳理好情绪，骤然起身：“那么七大支行总行保留了五个，我方损失巨大，此时退而求其次，为了资本能够认可，必须首先得到建外支行、上地支行以及西单支行。”
在所有人死盯着数据与利益的时候，邱之彰已经的视野已经延伸到更远的地方了。为了保证营业厅的稳定，有一条规矩是早就订下的，就是基层人员无论被分配到哪一边，都要无条件服从，不得恶意辞职，转投对方，因为人力资源同样是资产清算的重要组成部分。
【劫点：被陈行远利用。】
与此同时，一直隐忍的matt送上了一张大图，展现在投影仪上。
【财运：蓟京银行独立。】
二人极快速地唇枪舌战，使周围人皆是大开眼界，这哪里是谈判，根本就是辩论大赛，作为常人而言，光是听懂听清二人的论点就很难了，能跟上逻辑的人几乎没有。
果然如二人所料，近10分钟的快速交锋下来，谈判没有一丝进展。
“是你不要混淆概念，地标作用是立行之本，具有增加民众与股东信心的巨大作用！”
“你忘了？我方最初打算东西对分的。”
“十月啊。”林强无奈摇头道，“我已经让了这么一大步了，你再这样很没意思，要让全场领导看我们扯皮到天黑么？”
【德：0】【财：5。】
那依然是一副蓟京地图，图中不再标明营业网点，而是红色与蓝色的区域。
【总资产：120万（114万为外汇）。】
“林强啊……”邱之彰优哉游哉地在椅子上晃荡着，“大的根据地已经得到，细节方面，考虑适当让步吧，不然他们背后的资本也会踌躇的。”
还有后招么……
“matt，得出模型了么！”十月突然转头问道。
至于陈行远，心中则大概清楚哪些中层领导，哪些支行是忠于蓟京银行的，面对这样的分配也比较满意，便也没有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