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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帅大脑中的一根弦骤然一崩。
其它人也一一离去，转瞬之间，仅剩下林强郑帅莫惜君三人。
“成公子，我们好歹也是昔日同僚，最后还忍心不让我们聚聚？”
话罢，他又转向莫惜君：“小莫，你也去跟各支行领导熟络熟络，今后方便开展工作。”
“好了好了。”十月见再下去就要骂起来了，只得举杯起身推了把成全，“走吧，我跟你敬。”
“怪不得陈行远出手这么阔绰。”郑帅靠在椅背上叹道，“也许那些钱都是成强出的。现在他成为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富商，那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而良心上的亏欠才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所以借陈行远之手，默默援助。”
最初用钱眼窥到他分裂银行野望之时，只觉得他是一个老疯子。而将这一切串联在一起……假如他有一个强大的挚友，千亿级集团的控制者，同时这个人了解银行业……那么这件事也就不这么疯狂了。
“十月？！”郑莫二人同时捂着嘴惊叹道。
“不会是……”
“你坐着吧，我去。”十月按下莫惜君，长舒了一口气，理了理头发。
郑帅惊愕地放下手机。
“我整理一下……”郑帅喘着粗气道，“假设，陈行远、成强和十月的父亲十石是当时蓟京银行的三人组……然后十石和成强下海创业……事业刚有起色的时候，十石劳坏了身子，重病不起，成强抛开他继续。”
“等等……”成全又是玩味一笑，盯着郑帅道，“你就是林强？”
“我哪位无所谓，总之是联合银行的。”张任指着十月和莫惜君笑道，“严格来说，她们现在也还是联合银行的，有问题么？”
“这他娘的陈行远也是！”郑帅狠狠将杯子砸在桌上，“到底是为什么啊？到头来还不是自己要用十月，让他妈的十月给成全当秘书！”
“而后面……”莫惜君接着说道，“没想到成强将企业搞得越来越厉害，虽然他与十石断了联系，却和陈行远始终有沟通，而陈行远又经常接济十石……”
正如成全所说，他是老板，十月和莫惜君是下属，而作为林强，再如何，也只是在联合银行打工的而已。作为身份悬殊的外人，自己没有任何说辞或者理由在此干涉老板对下属的命令。郑帅好歹可以以莫惜君男友的身份挺身而出，而自己又是什么呢？
“可十月她……”莫惜君低着头，眼眶湿润，“她不能不干啊……欠着钱不说，她父亲二次换肾还需要一大笔……”
“惜君，有必要么。”他完全无法理解，“在这样的滚蛋公子手下做事，有必要么？就算是帮十月，让十月好受一些，也要有个限度吧？”
成全眉头一皱：“你哪位？”
确实，在外人眼中，郑帅英俊的造型更符合林强的事迹。
从十月家出来的那晚，林强曾做出猜测，十月是陈行远内定的儿媳，然而陈行远没有儿子，这个假设也就不攻自破了。
“哈哈！”成全大笑道，“我就说吧，再怎么样林强也就是个打工的，见到老板要低头的，此理自古使然！”
此时，郑帅的脸已经完全耷拉下来。
“妈的，老爹有俩字儿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张任恨恨一骂，便起身去别桌溜达。
“哈哈。”成全大笑一声，冲张任道，“看到了么，你当人家是同事，人家可没当你是。”
林强，你在为什么生气，他不禁自问，那个女人和你没半点关系啊。
另一边，郑帅再次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成全。”莫惜君咬牙道，“可他好像跟十月早就认识了，而且竟然连我的名字都知道……好像明白一些月月的苦衷了……”
郑帅拿起手机，莫惜君也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