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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负责，我行解释。”陈行远继续哀求道。
“实不相瞒。”陈行远诚然道，“因为我的关系，秦政与我行行长闹翻了，陈某只是想趁着老脸还有些余热的时候，为跟了我几十年的下属搏一番前程。”
“来，先喝一杯。”邱之彰举起茶杯笑道，“想不到，那次宴席刚过不久，大家又能坐在一起。”
“这件事，不可能。”邱之彰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兵家不能有恻隐之心，敌出昏招，我必将计就计，身为一介行长，我不能因为自己对同辈的怜悯，而放弃整个银行的机会。”
下午大家都提前腾出时间，约莫在三点左右，三路人马通通到场。
“……”邱之彰陷入短暂的沉默。
陈行远抬头焦急道：“我方，我方会向上级和同行解释，不会让贵行承担名誉上的损失。”
还是说，有人在逼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政不该是投靠成全了么？
“呵呵，拥有秘书可不单是个荣誉。”邱之彰四望笑道，“手里的事情忙不过来了，才需要秘书整理一下的，对吧陈行长。”
“算是，了解。”林强点了点头，“陈行长评价并无偏袒。”
“陈行长……”林强有些看不过去，“咱们是来谈事的，不必这样。”
“秦政？”邱之彰对这号人几乎闻所未闻，转望林强，“你了解么？”
林强看着陈行远，不禁陷入沉思。
“既然如此，邱董一定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陈行远再次低头恳求道，“希望与贵行停止利率战。”
邱之彰听到陈行远邀约私人会面，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当下也不含糊，很快约定了见面地点，依然是请凌晨的那家茶餐厅。
“呵呵，这种感觉，只有我才能体会到了吧。”邱之彰笑道，“在离去之前，背负所有的事情，尽蜡炬之力。”
“你看……”陈行远摊开双臂，平和笑道，“时间一晃而过，物是人非，现在唯一还放不下的，怕就是秦政了。”
短暂的客套过后，陈行远直接看门见山地说道：“今天约邱董，是来道歉的。”
林强看着他的样子，不禁下意识地问道：“那对……银行呢？”
“哦？何错之有？”邱之彰颇有兴致地问道。
“呵呵，邱董清楚地很。”陈行远长叹了一口气，尽量摆低姿态，“利率变动，是我个人的主意，想不到邱董如此魄力，我是不敢应战了，特来负荆请罪。”
“想不到。”陈行远也带着秘书举杯。
“认为我老顽固也好，落井下石也罢。”邱之彰叹道，“但利率的事情，我方没有妥协的空间，这个利率将至少持续三个月。”
“呵呵，我就能走到这里了，很满足了。”
话刚一出口，他便觉得失言了。
“那么，请至少让我再恳求一件事。”陈行远尽力提了口气，正色道，“原蓟京分行法务部主任，现董事会秘书秦政，跟了我几十年，为人稳重，明辨是非，业务扎实，陈某特来举荐。”
陈行远连忙说道：“邱董可能听到了一些谣言，但实际上，整个过程都是我暗中策划的，本想铤而走险，却不料邱董更胜一筹。”
林强也觉得陈行远的姿态有些太低。
包厢中，两个大老板带着秘书握手就坐，唯有林强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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