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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思索良久，这恐怕已经是凌驾于信任之上的一种情感了，与立场身份无关。陈行远终究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秦政也算是个人才，邱之彰更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
想到此，林强直言道：“秦政可以，袁冠奎不行。”
车子发动后，邱之彰还不忘回头看看送别的林强。
“嗯……”邱之彰思索一阵，突然笑道，“我看他挺看重他，又有私交，要不拨给你当秘书如何？”
“什么想象？”
“呵呵，这也正常。”邱之彰玩味道，“陈行远在蓟京银行威望过高，守在一样地方担任高层几十年的人实在太少见了。既然那边已经是家族企业，就不能允许这种强大的派系存在，更不能任由陈行远提携亲信，在退休后留住这一脉。”
咚咚……咚咚……
“不必了，很近，我走就是了。”林强笑着摆了摆手。
茶餐厅门口，送走陈行远一行。
“还是嫩。”邱之彰摇头道，“嫩的人得到大权，会出事的。”
“这个是您想多了。”林强帮陈行远辩解道，“他基本……没剩下什么脉了，唯一的一个，恐怕就是秦政了。”
秦政呆呆看着调令，一种恶心的预感油然而生。
陈行远只感觉心脏跳得越来越剧烈，满腔怨气，冤气通通憋在胸口，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是……”林强低着头，咬牙道，“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么！”
“……”林强瞠目结舌，“绝对不！”
“应该是，偏行政方面的吧。”林强答道，“基层经验有限，但辅佐领导，或者起草文件等行政事宜的话绝对没有问题，能让陈行远用这么久的人，这方面值得肯定。”
“嗯。”陈行远点了点头，“你定吧，林强。”
“不信任他？”
“引虎驱狼，无奈之举。”他轻声叹道，“只有留个崽子了。”
“怎么回事？！”陈行远推门闯入成全的办公室，尽量克制着情绪，“有必要这样么？”
“走吧，先送林强回去。”
“多谢。”陈行远转向林强，没有一丝架子，诚然点头。
“成全……”陈行远尽力克制着情绪，“陈某今日之前从未求过人，这件事算我求你，放过秦政。”
“对，都是好事。”陈行远笑了笑，双臂支撑起身体，作揖道，“终究是做成了一件事，那陈某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
“不是的，不是的。”林强赶紧解释道，“我清楚男秘书更稳重，也利于树立自己的正面形象，避免流言蜚语……但想象一下，每天到办公室，都是钱渤、秦政一类的苦大仇深的老男人跟自己汇报工作，这太影响心情了！”
“别别。”林强感觉自己有些受不起，“这对我们是好事。”
“摸不透，摸不透，难道真有这样纯粹的人么。”邱之彰摇了摇头，“说老实话，我险些接受他回降利率的提议，你会不会怪我心狠。”
“秘书什么的，年轻女孩子比较好吧！！”
“呦，陈伯伯。”成全正坐在老板椅上欣赏着窗外的风景，也不回头，“你不是说过了么，利率的事情结束后，不再参与我行事宜。”
“我明白，但有必要这样侮辱人么？”陈行远大臂一挥，怒道，“让他走便是了，还要怎样。”
“……”林强这才反应过来，呆呆转望陈行远。
……
“这……”林强惊道，“这么看，陈行远出面制止虽然是100的好意，但相当于已经与成全决裂了，所以不得不退休？”
“应是如此。”邱之彰转而问道，“对了，那个秦政，什么岗位合适？”
“好，那小钱你跟人力打个招呼。”邱之彰也痛快，“约个时间见一见，看看职位薪酬上大家能否商妥。”
此时，钱渤开着车子过来，下车为邱之彰开门：“邱董，四点还有会。”
“别谢我，谢林强。”邱之彰笑道。
“这相当于逼退托孤老臣了。”林强也为陈行远惋惜，“打得了天下，守不得江山。”
“这么看，对方出的真的是昏招啊。”林强不禁叹道，“难道陈行远想不到这一点？”
“影响呗。”林强笑道，“是非功过自有人评说，领导想权色交易方便得很，又不是只有秘书，这个规矩太无聊了。”
陈行远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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