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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龙源的成绩。”黄光耀握过手后，面露标志性的自信微笑，送走林强。
人在岔路口的选择，往往并非取决于两条路上的景致，而是取决于这个人的本性。一边是金钱帝国的接班人，另一边是也许已经反目成仇的舅舅。在袁冠奎眼前，显然前者更为稳固。
“老板……”十石嘟囔了一句，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你们是长城的人？”
秦政与成全闹翻后，袁冠奎为了避嫌，甚至没有给舅舅去一个电话，同时在舆论与公开场合屡次诋毁秦政，撇清关系。
十石思索片刻，终于回身，一步步走到车门前。
袁冠奎惊魂未定地走在病房区的楼梯上，身处龙源的他也对总行发生的事情略有耳闻。
风暴中，总有人牺牲，也总有人铤而走险。牺牲的人，通常能落下粉身碎骨全不怕的名声；而铤而走险的人，则有机会在事物的变迁中捞一勺利。
“我的样子很可笑么？”成全微微侧头，指着腰上的胶带问道。
“对了，说起与蓟京银行的竞争，有件事我要谢谢你。”黄光耀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冲林强笑道，“你对祝丰山的看法是对的，他上周已经挽回了不少业绩，如果这种状况可以持续，我会重新考虑人力安排。”
看来，他的天赋从来不在经营上。
“你他妈！！”袁冠奎刚要愤怒开骂，却被成全阻止住。
“大概知道了……”袁冠奎沉声点头。
“患难见真情。”成全看着袁冠奎，竟然还有些小小的感动，“跟着我，保你有一天踩在秦政的头上。”
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成全的电话。
“郝伟要盯着营业厅，魏航那边很忙，也不方便脱身。”袁冠奎擦着额头的冷汗道。
“多谢黄行长。”林强激动地与黄光耀握手，只感觉自己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干脆利落的领导。与陈行远的拖泥带水不同，黄光耀会很快回答你的一切问题，给你一个明确的态度，免去了相互猜疑扯皮的过程。
“帮我换一下衣服，准备出去。”
“不不，我自己过来的。”成全温和笑道，“跟我爸没关系。”
“不不……”袁冠奎急忙收拢笑容，将水果放在桌上，“我应该第一时间来的，怪我失职。”
“你是……”十石看着成全，惊讶道，“小全？”
“好。”甄甜很快记下便要离去。
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他几乎都是完美的领导了，尽管祝丰山曾顶撞他，却貌似没有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十石再次愣住，回头皱眉道：“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好眼力。”袁冠奎笑道，“还不快上来。”
十石顿了顿，纠结地问道：“你爸爸让你来的？”
老人回头瞪了他一眼后，继续慢慢前行。
成全指着自己，一字一字地问道：“你有没有说清楚，是我要他们来的？”
最悲剧的，莫过于铤而走险，而后牺牲，死的连狗都不如。
“成总……”袁冠奎连忙搀扶，“还是等两天再出去吧，你的身体要紧，犯不上现在较劲。”
“成总……”袁冠奎也是使出浑身解数，令自己眼眶湿润，真如遇到明主一般。
袁冠奎慌忙上去扶住成全：“成总，您得先养养了，整个银行都是您的，现在不过是暂时让陈行远嚣张一下罢了，很快他就会玩完的。”
“还是我扶着吧。”
“没关系，我问过医生了，伤势不重，已经固定了，下床活动有助恢复。”成全抬手道，“拿来吧。”
“通知林强，说邱董点头了。”
“那，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黄光耀见林强欲言又止，直接问道。
因此现在，秦政也并没有联系袁冠奎的意思。
他沉吸了一口气，将一根拐杖放在病房门口，终于推开大门。
“说过。”
“人变的就是这样快。”成全轻哼一声，支撑起身体，靠在床背上，“鼠目寸光的东西。”
“不止。”成全听见那个名字就恨得牙颤，“还有十月，秦政……所有人……”
“简历发给人力，交给他们去办吧。”黄光耀起身拍了拍林强，“我相信你，也就要相信你看中的人，人力角度只要批下来，我双手赞成。换个角度而言，蓟京银行的董秘愿意来我们这了，我们也很有面子。”
“开了。”
“明白。”林强打量着黄光耀的神色，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演戏不可能如此逼真。
“……”
“我清楚。”成全平视前方，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陈行远的亏，我认，老狐狸也算给我上了一课。我只是难以容忍在这个过程中借势得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