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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袁冠奎会意点头。
“石伯……冷静……”成全略显哽咽地安慰道，“后来我也急了，找我爸去理论……吵了一个晚上……他说他一直很喜欢十月，反正要再娶妻，为什么不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于是他借着陈行远的联系，屡次借钱给你家，实际上都是为了套住十月……包括这次让十月来我们银行工作，一样是这个目的……要说陈行远，也不是个东西……您不觉得非要拉十月回国很怪么？”
“您就上车吧，这里说真的不方便。”成全伸手道，“小时候您不是经常开车带我们出去玩么？就当我还一次，送您回家不行么？”
“还是像几十年前一样笨啊……”他看着十石的背影冷笑着。
“不尽然，我觉得……”
“你是精力太旺盛了，在蓟京银行一定是闲过头了。”林强从包中掏出银行卡，正式交给十月，“过会跟你到银行确认一下吧，卡里的具体金额。”
“……换一个地方……”十石问道，“总部么？”
“石伯……”成全心一横，肃然道，“今天来跟您谈，可能我爸会怪我，但我真的不能说服自己坐视不管。”
“呵呵，偶尔翘半天。”十月笑着扶着父亲往里走，“爸，真是老天有眼，我一帮同学背着我偷偷集了笔钱，准备给咱家治病。”
“哦哦，不好意思，不该乱说陈伯事情的。”成全连忙捂着嘴道，“也许不是钱吧，陈伯伯在银行，应该不缺钱。”
现在的他基本没有什么人际交往，仅剩下回忆，能再看见当年纯真的晚辈，也算是一种寄托了。
“……十月怎么了，在这里说就是了。”十石显然对成全没什么敌意，他只是憎恨成强罢了，他也几乎是看着成全长大的，不会将老一辈的事情扯到年轻人身上。
“一个月……”十石嘟囔道，“刚好……不行，我得跟老陈问清楚。”
“别……”十石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涌上心头。
“对了，居委会有事叫你，说特困审核有进展。”十石冷冷说道。
“……？”
十月的电话响起，她低头道：“同学给我发微讯了，准备把存基金的银行卡给我，我出去一下。”
“十月的性格，我比谁都了解，他是不可能委身于财势的。”成全哭腔着道，“可是……她还要照顾石伯你啊！”
“……说吧，什么事。”
“石伯……”成全还要伸手送出信封，“您不收这个钱，我爸也会用其它方式的，他们好像假装整了一个什么同学基金，准备以这种明目支援，从而套死十月。据说他还在想办法从伯母那边下手，逼伯母对这件事点头。”
“……哦……”十石看着女儿，满眼心酸，对着这样的女儿，他实在不忍心道破，他忍着泪水侧头道，“我看算了，这病缠人缠到死，治不治都一样。”
“啊？太好了！”十石母亲赶紧转身出去，“这要能批下来可好了很多。”
“你说，说清楚！”十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疯了一样掐住成全的胳膊。
“行了，你先下去，我们聊聊。”成全继续吩咐道。
“说老实话，很多地方我看不惯我爸，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对的。”成全无奈摇了摇头，“直到那天……”
“这次绝对没问题。”十月美滋滋笑道，“爸，钱的事你不用想，我办法多，马上换一个地方工作，机会更好，将来啊，那钱都不算钱。”
“就到这里吧。”十石不安地打开车门，想早点回家给陈行远打电话。
“没关系，小袁会解释的。”成全笑着拍了拍十石的大腿，“十伯瘦了不少啊……如果不是我爸不让我过来，我一定常来看看您的。”
他说着，从包中掏出信封。
“放屁！！！！！！”十石破口大骂，头上青筋暴起，“放你娘的狗屁！！！！！”
“问什么啊？”成全佯装不懂。
“我相信您也怀疑了……”成全语气一沉，低声道，“我爸好像一直通过陈行远往您那边送钱……”
“……”十石听得面色发青，握着拳头不知如何是好。
成全苦苦摇了摇头：“我爸妈早就离婚了，这个您知道吧。”
他一边说，一边抽出了另一个上面标有长城集团logo的信封，将支票换了进去。
“资本主义就是树立规则然后逃避规则，还是天朝好，一切听党的。”
“我本来没太在意……”成全捂着头，眼睛发红，心酸难忍，“不行，我说不出口……”
几十年了，自己徘徊，挣扎了太久，把这个家都拖垮了，妻子也和自己一样，明明没多大岁数，却已经老态龙钟。
“你说够了没有，一派胡言！！！”十石指着成全怒道，“小月从小就知道自强自尊，怎么可能这样？！”
……
“伯母，我是成全，对，我已经到了，在车里见面就可以了。”
事实再一次得到印证。
十月经常很晚回来，十月从不谈工作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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