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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这也需要伪装一下,不能让人觉得你反常。
“呵呵,果然。”张逸夫笑着抿了口酒,“只让他组装一下,是不够的啊,咱们让一步,他们进十步。”
苟且之人,越老越不要脸,因为他们反正已经没脸了。
怎么能保证咬死?
拳头软的人,他自然会挑肥的下手,一般程度的狗,咬几只肥的也就吃饱了,稍微疯狂一些的,会连可怜的瘦子都下口,再疯狂一些的,凡肉必啃。
所以是以牙还牙还是不一般见识?
之后的例会确实引出了这个议题,资格较深的诸位看了看风向,众口一词地认为直接指定品牌比较好,原因也很充分——你要效率,招标手续多进度慢,这些品牌的材料设备都有了多年的口碑,也合作很多年了。再说了,这是设计院出的图,给设计院一个面子。
“告谁?”
“那学校偏偏就转让了,就授权了,咱们咋办?”
“纸。”张逸夫答道。
那么问题又来了,答案如此明显,为什么大多数人都忍了,亮牙啊?
“别偷偷骂人啊!人家现在转型呢,职业型经理人,我还报了两个班儿上课呢,我跟你说现在你不一定就比我懂。”向晓菲哼了一声,“我知道你的意思,对方完全可以不讲道理么,但这次不同,有法律明文,有迹可循,告了就有,吃多少吐多少。”
在这种时候,张逸夫成功扮演了一个可悲的人物,在会场上他挣扎,他不甘,他妥协,充分演绎着一个棱角正在被磨平的有志青年,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苦挣扎简直让人感同身受,不少人都不忍再看。当然,这些会议贾天芸都没有参与,她好像很自然地沉浸于其它生活中更有趣的事物,而非工作。
“里面是什么?”但向晓菲还是有好奇,你打个电话不行么,非写信装逼?这里面还有隐情吧?
“那就等着告十年吧,这个过程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学校的非法转让,必须要由学校的人来解释,学校不是被告,完全可以用各种方法拖个十年八年不出庭。”
这些肉,张逸夫都可以给,因为他根本没打算吃,他瞧不上。
他说着,从包中取出了两个信封,推了过去:“一个给常思平,一个陈院长。”
两个信封面上,正楷公公正正铺在上面。
“纸上有什么?”
久而久之,人的肉都被啃光了,狗肥了。
“……”至此,向晓菲终于明白了。
“对你当然不好意思。”张逸夫摆手道,“可他们是谁?”
“我知道……那我就不告学校,就告津隅。”
这里用的是先生,并非教授或者院长,再结合现在的情境,这“先生”二字绝非是对“男人”的尊称,而是自古以来对“师长”的独有称呼,满是历史与节操。
“为什么?”
“要求学校派人过去指导组装么……”
被狗咬,是以牙还牙还是不跟他一般见识?
拳头硬的人,就算肉肥,他也得琢磨琢磨自己啃下去要受多大损失,会不会乱拳砸来得不偿失。
张逸夫笑道:“我告诉你结果吧,首先学校是全国电力系统的摇篮,过去的校友都是现在的中坚力量,你告学校,不知道多少人会跳出来跟你干,你是谁,只是恒电而已,这种行为完全是以卵击石。”
每一个道貌岸然的西装革履之下,都有一颗流氓的心,流氓的武器是拳头和板儿砖,他们的武器则是权力与法律。
大多数人,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要么尽量保护好自己,尽量只受些皮外伤,要么干脆与狗为伍,分块牙缝里的碎肉。不该怪他们无为,他们懦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能耐的极限所在,这看似是唯一的一条生存之道。
别开玩笑了,狗是喂不饱的,你不反击,他只会上来啃更多的肉,啃到肠穿肚烂。
“告他!!”
由于现在向晓菲已经住在厂里宿舍,因此张逸夫与她的见面变成了一件麻烦的事,他们只有在两边路程的中间选一个隐秘的地方互通有无,老地方,老包间,张逸夫露出愁容。
【陈延睿先生敬启】
“这……这么大的事儿,你就写一封信,好意思?”
就这一点,贾天芸演得比张逸夫好,而且很可能是真的如此……
至于张逸夫也不至于强大或者高尚到哪里去,与他们唯一不同的是,这条狗干扰到自己的理想了,干扰到自己突破极限的进程了,肉都被你啃了,我将来还怎么跟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