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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默默盘算着数字——七，五死二伤。
怨天不由人！
双膝往地上一砸！
巴干回身关上门，喘着粗气望着张国栋，表情复杂。
蓟京电力局，计量科，张国栋也没闲着，之前去农郊电网帮忙，到了那边发觉计量工作有许多漏洞，有不少用户不太规矩，在计量方面还要下手笔，不能给他们偷电的机会。
距离消息传到部里还要有一会儿。
“他找不到。”
“明白。”尹扬沉沉地点了点头。
巴干来得匆忙，也没打招呼，敲过门后，就这么气喘吁吁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只要，能堵住一个蠢蛋的嘴……
挂了电话，巴干出了办公室，看看左右，冲尹扬道：“前面二十分钟的事，都没发生，晋西没来过电话。”
其余的事，让牛大猛去心烦吧。
张国栋立刻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法，我要有想法，早就说了，而且我有想法完全可以跟儿子说，不必找你。”
张逸夫……只要张逸夫闭嘴了……其它的都可以，都是从兵的责任，甚至是牛大猛的责任。
“可牛局长还是会找你的吧？”
张国栋惊讶地望着巴干，打断了他：“发生什么了？”
人最怕有希望。
“没什么。”巴干的表情像是一只委屈的小狗，“你儿子，逸夫，最近跟我斗得紧……八成是因为咱们的事。我不愿斗，来找你，把解解开，你希望我怎样才能舒服一些，大可说来。”
可如果巴干保住了，好像还有那么一点机会。
本来已经做好承担一些罪责与惩罚的从兵，看到了那么一丝丝希望，孩子眼看就毕业，爱人的职位也半高不低，自己完了，将来都没法安排。
既然都担不起，那么就……
“逸夫啊……”张国栋立刻大概想通了事情，儿子去滇南前一晚，得知了全部真相，想必是不肯善罢甘休，不知用什么方法，把巴干|逼成这样了。
巴干看着张国栋不近人情的样子，一咬牙，往后退了一步——
张国栋立刻抬手道：“别这样。”
巴干望着张国栋，吃力地说道：“憋了十几年，我现在都说给你听。”
巴干心里把后续处理过了一遍，而后冲着听筒冷冷道：“你先处理好内部的事情，万不得宣扬，处理好之后再向部里汇报，摊子还乱着就着急报信，部长也不会高兴的。”
“……”
“什么事？”张国栋不免有些心慌，堂堂华北局局长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