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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被辞了，嘿嘿嘿嘿。”
“知道啦。”方思绮也不给张逸夫多说的机会，起身道，“那我做一下准备吧，至少要确定一个队伍名单，去做思想工作。”
“你是不知道，女人，要想做点事有多难啊。”向晓菲叹道，“我也不愿意低三下四跟那些领导打交道了，有人精于此道，就让她去做吧。”
跟地方官打交道，人家也不会因为你有技术多尊重你，反是博哥那种人更吃得开。
然而如果是方思绮，却鲜有人会这么说。
“不过你这么心疼我，我收到了。”方思绮呵呵一笑。
“你听清了？”张逸夫惊讶道，“副总，外加2的股份？”
半年多来，大家对方思绮已经不再有什么诟病，也不像当初那么抵触了，人们眼里的她大概是这样——《老板的超级无敌全能小秘》，已经够写一本书了。
“我傻啊，都这么高位置了，还真卖身啊？”
“哦？”
“嘿嘿，张总过奖了。”
“你也算对她有一种肯定了。”张逸夫笑道。
但出了蓟京，到地方上，都是本地大老爷，谁知道你？谁理你？
“哪有平白无故的好事，我已经过了相信天上能掉馅饼的年纪了。”方思绮纠结地拧着手指，像是一个刚刚接受表白的少女，“我可是很矜持的。”
“滚。”张逸夫笑骂道，“我发现就不能跟你客气，必须粗暴一些。”
其次，她的能力也确实无人能及，恒电现在90的公关问题都由她解决，人到事圆，没有丝毫含糊，本身方思绮在业内的人脉如此。虽然如她所说，没人真正尊重她，但对于鑫明的一口被吞大家一言不发，多少也有些愧疚，再者方思绮现在是替恒电做事，张逸夫的面子还是有一些的，另外方思绮本身的手段摆在这里，几乎是什么事都能找到相关的人，快刀乱麻。
不得不承认，在很多地方，很多有需要的单位，也许根本还不知道有恒电微机保护这个东西存在。
“我会列一个名单，都联系好。”张逸夫比划道，“你带队，按照名单，逐个拜访、推销，能拿单拿单，拿不到留个印象，保持联系，今后逢节送礼。”
“哈哈。”
方思绮坐在这里，听到这两项重赏，没来得及高兴，先是慌了一下，而后问道：“你要让我献出贞操么？”
“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
“哈哈。”方思绮立刻笑道，“我说，你就不能对我正常一点，我也是个人呐。”
“嗯，她应得的。”向晓菲再次点了点头，“虽然不喜欢她，但现在需要她这样的人，手段这么厉害，只当一个部门主管，我都觉得说不过去了。”
“怎么推？”
“对，这也是我想的，我希望你更多往常务经营上发展。”张逸夫正色道，“另外就是财务方向，我们现在财务搞得太耿直，太简单了，需要在资本运作方面多下功夫。”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再想办法。”这话一出口张逸夫就后悔了，除了她，没人能做这么重大的事情了。
让博哥去？当然也不可能，几个地产项目都指着他呢，更何况他是恒电工建分公司的老板。
“嗯，辛苦了。”张逸夫正色道，“你是我合作过的人中，第一个永远让我出乎预料的。”
“财政出身……”张逸夫呢喃道，“这方面我就认识一个人……一个爱说冷笑话的秃顶……”
从前几乎都是生意找恒电，在现有情况下，恒电必须走出去找生意了，销售队伍也必须进行新一轮的强化，这种重研发，轻销售的局面必须改观。
紧接着，张逸夫联系翟凤涛，这是第一次就工作以外内容的联系，翟凤涛表示会留意，心里有两个可能的人选，沟通一下试试。
思来想去，也只有向晓菲和方思绮两个带队人选，各有所长。
方思绮摊臂道：“你看，我这么来一圈，就算我连男人的半根手指头都没碰，可全世界的人，都会吐口吐沫，然后骂我句——‘这婊子全国卖身去了’。”
“张总，财政口儿的人，通常可不愿意出来。”翟凤涛提前给张逸夫打了预防针，不忘强行“嘿嘿嘿嘿”，度过这话里有话的尴尬。
“……嗯。”张逸夫托腮道，“你也不用……太过于努力了，主要是常规的建立关系，不用太玩儿命现场拿单……不用卖……”
张逸夫不能犯卢伟的错误。
让方思绮去，不放心，始终难以充分信任她，搞不好她用恒电的资源全国转一圈，结果私下里都聊自己的小算盘，回来摇身一变，带着上亿的单子，转身就去南森或者珅自一类的地方，这事儿方思绮也不是干不出来。即便与卢伟等圈内人关系十分稳固，但只要利益足够，背叛不过是眨眼的事情。
“我抽空联系吧。”张逸夫玩弄着钢笔叹道，“不过财务……让外人来搞，总是不放心。”
“哪方面？”
“好像是太独断了，跟上司矛盾很多，为了工作能正常开展，她被辞了。”
“别贫。”张逸夫正经说道，“正事儿，现在需要大范围推广微机保护产品，全国性的，我们需要搞一次大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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