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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宫。”
“她配上不你。”阿木尔抬了抬眼。
“我想念他,很想。”
知道他是担心了许久,夏初七心里颇为感动。但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故意奇怪地偏过头来,看着他,冷冷一哼。
一丝恐惧抓扯着她的心脏,她低声吼了起来。
“昨夜赵绵泽就宿在他殿中,你难道不知?”
只一眼,哈萨尔清俊的面色,骤然惊变。
夏初七微微一怔。
夏初七牙齿咬紧,觉得喉咙生出一股子腥甜来。
柔软的帐幔被微风吹得轻轻飘荡,阿木尔迈着盈盈的脚步步入内殿,一眼便看见那张精工雕成的金丝楠木美人榻上,斜斜躺着一个人。
东方青玄不紧不慢地挑高眉梢,柔软的声音,生生迸出一抹冰冷,“你不要插手这些事情。你只要记得,不要招惹她就好。还有,她说得对,你还这样年轻,老死宫中,不值当。你若是想明白了,要出宫,哥哥会为你安排。”
每到这个季节,扎木台的村人都会准备又一年的牧事。
可即便如此,夏衍仍未解气,找人把顾阿娇堵在药堂外面的巷弄里,生生把好好一个姑娘掳入府中口口了。顾阿娇的老爹和舅舅到处找人找不到,只好报官,可一直没有消息。谁也没有想到,今日禁卫军闯入魏国公府去抓人时,却从夏衍的院子里,找到了失踪几日的她……
“阿纳日,他今日怎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她不想回宫,不想回那一座华美的牢笼。
他入屋的时候,夏初七躺在床上,没有吭声儿。听见晴岚和梅子向他请安,听见他的脚步声慢慢近了,她仍是紧紧闭着眼睛,将身子扭在里面,只当没有听见,一眼都不看他。
“不是还有乌兰吗?她亦是愿意的。”
矮几上面,有一壶美酒。
听完这些,夏初七心里一凉。
“我有东西要给你。”田富说得极是神秘。
阿纳日瘪了瘪嘴,委屈的咕哝一声。
东方青玄温和的补充了一句,大步往外走。
而这般,自然也是夏初七的想法。
“夏楚,我今日一直在想,想那些年的颠沛流离,你一个人是怎样熬过来的。可我却怎么都想不下去。多想一次,便多自责一分。我不知该怎样待你才好了,更不知,要怎样待你,才能弥补过失。”
“七小姐,要下去瞧瞧吗?”晴岚贴心地问。
东方青玄目光一暗,也笑,“说得好。”
洪泰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三。
宫里贵人们发生的任何时候,都与老百姓无关。老百城该怎样过日子,还怎样过日子。那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一个招牌连着一个招牌。脚店,布庄,茶肆,酒楼,繁华热闹。
从洪泰帝来说,他也期盼国泰民安。
仿佛被冷水浇了头,她轻轻推开了他。
甲一道:“济世堂的顾阿娇。”
“没有。”
那一夜的话,几乎句句都在耳边。
其实他与她都知道,他嘴里说的是夏廷德的党羽,其实他更为担心的是老皇帝的人。白日在乾清宫,鉴于抱琴后来的证词,皇帝虽然不好直接以她“不贞”为名再大做文章,但仍是未有就婚约一事松口。哪怕赵绵泽当庭出示了他们二人已有夫妻之实的证物。
赵樽北伐前交代的东西,夏初七怎能不看?
眼睛湿润模糊,她有些看不清东西了,却是笑着问田富。
不一会儿回来,他回来了,欠着身子递给她一摞纸质的东西,恭顺地道,“这些都是主子爷出征前交代给我的。爷说,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便去诚国公府,把这些东西都交给景宜郡主。我前些日子过去,刚好听到景宜郡主殁了,还伤心了一回。原以为再无机会办妥爷给的差事……没想还能见到你,我这是死而无憾了。”
大街小巷里,人声鼎沸,城中已是一片春绿。
轻“咦”一声,夏初七莫名其妙。
“你不是会保护我吗?”
“楚医官,今天赶巧你来了,不如入府坐一坐?”
她一声不吭,任由他自说自话。
甲一今日未能与她去乾清宫,似是怨恨了她许久,从她进门开始,那冷冰冰的视线便将她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看得她汗毛倒竖,不自觉的拧紧了眉头。
“再哭,眼睛肿成包子了……”
卓力与阿纳日一样,也是仇视南晏人的。
帐帘“呼啦”一声,她走进去,便轻唤了一声。
絮絮叨叨的,他信里的交代,也不像平素冷言寡语的赵十九,更不像是在交代他的身后之事,却像是在嘱咐一个将要出嫁的女儿……
乌仁潇潇轻哼一声,不理会她的小声咕哝,犹自坐到靠近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床上那个静静闭着眼睛,虽一动不动,却姿容无双的男人,依稀想起救他回来那一日的情形,唏嘘不已。
乌仁潇潇今儿穿了一件交领窄袖的蒙古褂子,辫子垂在身前,脸蛋儿上带着笑,样子极是清丽。她愉快地低头看着沉睡的男人,目光描摹着他好看的五官,想了想,又接过阿纳日手里的粥碗,皱着眉头,一口一口慢悠悠喂他。
不得不说,夏初七先前对他的判断是对的,这个男人或许温文知礼,看上去像是极好糊弄,可他一直有相当敏锐清楚的头脑。夏问秋当年能够骗了他去,除了她的戏演得确实很真之外,很大一个原因,是他当年还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如今的他,又岂可同日而语?
“赵十九,我又回来了。”
慢慢的,他终是取下腰牌,走过去,轻轻放在桌上。
“……我自己可以。”夏初七申辩。
“你……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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