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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转转转转转【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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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东方青玄喉结狠狠一滑,目光闪烁着,声音极是柔软,笑意又浮上了唇角,“我可以保你母子安康……待他……如同己出。”

东方青玄柔柔一笑,“她还有力气损你,就很好。”

“可他是南晏人……”阿纳日不满的嘀咕。

东方青玄轻哼一声,笑了:“与我何干?”

只一瞬,又轻轻地笑开了,“难道你不想见楚七吗?”

停了一下,他幽冷了声音。

东方青玄停下停步,回过头来。

田富哽咽着嗓子,“自是可以。”

可那一晚上,篝火边有许多穿着甲胄的将军,而她被元祐用绳子牵着走过去,有一段距离,也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细看那些人谁是谁,一门心思恨着元祐,怎会想到……他就是赵樽?

他呼吸加急,喘息声声,似是什么都不再顾及,夏初七猛地一闭眼,身子一动一动,冷下了声音,字字如同冰针入骨,“不要动我!我怀孕了,我有赵十九的孩儿了。”

那一字一字,几乎都是在挖她的心肝肉。

甲一放开她的手,低头看了她片刻,突然放松了紧绷的神色,张臂将她轻轻一抱,随即又放了开,浅浅叹息。

“慌什么?”乌仁潇潇回头瞪她。

“遵命,公主殿下。”

“赵十九……是你吗?”

凭什么拿钱来打发我……

甲一瞧着她的难受,蹙紧了眉头。

哈萨尔目光沉了沉,找个凳子坐了下来,指了指另外一张凳子,等乌仁潇潇也挪过来,才淡淡道:“阿巴嗄一别,人事皆变。”见她不解的看来,他喟叹一声,一双眸子浮浮沉沉,似是凉了许多,“今日接到南晏传来的布告,南晏皇帝册立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为皇太孙正妃……”

“可你还活得好好的?”东方阿木尔有些烦躁他的笑。因为,那是一种纵容的笑。且他纵容的还不是自己的女人,这让她实在难以接受,“难道你就不信她?”

好巧不巧,竟然走到了晋王府来。

阿木尔攥紧手指,轻轻咬了一下唇瓣。

阿娇和老顾头二人,会去哪里?

可问起顾氏父女去了哪里,伙计只回答不知。

一只象征了他与夏问秋爱情的“神鸟”,一只与他们渡过了几个春秋的鹦鹉,如今他拿来送给她算几个意思?更何况,她以前告诉他说自己喜欢鸟,只不过是一句随口瞎扯的浑话,这世上除了大马和小马,她不会再喜欢旁的鸟。

“奴婢看公主您也是离魂了!”

“这是什么?”吸了吸鼻子,夏初七强自镇定,颤抖着双手拿起那一摞东西来,一张一张地翻开,再也忍不住,嘴唇和牙关敲击得咯咯作响。

一边恨着,一边照顾着,他好几次想杀了他,可终究还是惧怕公主,没有这样做。这个南晏人的伤势一开始极重,村里人都以为他活不过来了。可谁也没有想到,经了近三个月的精心治疗,他不仅没有死,身上的伤势也慢慢地愈合了,格勒大夫说,这人的生命力极强,如今外伤已是大好了。可就是不知为何,却没有一点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小奴儿,想爷了?”

“甲公公,你做什么?吃错了药?”

在一阵尴尬的静谧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脚步声终于响起。夏初七紧紧攥着手指,算计他的脚步,也算计着他的心情变化。就在他马上就要迈出屋子的时候,她冷不丁轻轻冒出一句。

“真的是你……真的是楚医官回来了?”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凉凉地看着他,不声不响,似在探究他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哈萨尔亦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想了好半晌儿,又看向了乌仁潇潇。

那个曾经被皇太孙宠得如珠如宝的废太孙妃,就这般被湮没在了历史的垃圾堆里,注定将慢慢被人遗忘。而短短这些时日,皇城里就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洪泰帝身心疲乏,仍不理会朝廷,只安心养病。

夏初七哭了许久,脑子一股股胀痛,声音也是沙哑无比,说出口的话,像是在弹奏一曲断弦的琵琶。

他仍是那般绝色妖艳,斜飞的凤眸如火焰般撩人,可这会子的他,早以不像先前意乱情迷时的样子,一张轻笑的脸,令人分辨不清他话里的真假。摇了摇头,她声音沙哑地轻轻一叹。

“胡说八道,闭上嘴!”乌仁潇潇瞪她一眼。

“对哦?”乌仁潇潇眸子一亮,“我还没问你,楚七怎样了?”

一道低沉得近乎破哑的声音,沉沉响在毡帐内。

“我在问你。”东方青玄又笑了笑。

“我知你心里难受,但我答应你,这些事情往后都不会再有,我两个好好的相处……皇爷爷那里,你不必担心,我都会妥善处置好。你好好养着身子便是。”

他说是要走,可是却久久未有动作。

熟悉的一切,却不再是熟悉的人,那心情别有一番滋味儿。

一个说了许久,始终不得对方回应的人,突然听得这样一句话,那心里的喜悦,只有体会过的人,方能知晓。赵绵泽此时亦是如此,她的声音如同天籁,激得他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迫不及待地回过头,迎上了她半坐半起时慵懒的眸子。

吉雅垂头,压低了声音,“太子殿下来了。”

东宫,银弥殿。

正如想不通赵樽一样,她亦想不明白她这个哥哥。这个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左军都督的男人,一个只要张嘴什么女子都可到手的男人,为什么偏生都喜欢上了夏楚?

那人的手死死抓在帐子上,指节一根一根攥得发白,可他似是并未听懂哈萨尔话里的意思,又问了一句,声音醇厚如酒,喑哑一片。

赵十九,凭什么拿钱来打发我?

不管她要做了什么,都有一片赵樽为她撑起的天,从无风雨从无坎坷。她天不怕,地不怕,只因有赵十九。可他却死了,那些贱人,他们把他害死了,也把她的天推得坍塌了……

“楚医官,你稍等我一下。”田富习惯了旧时的称呼,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他把夏初七迎入客堂坐下,自己出了屋子。

“在我跟前不必要辩解。只是哥哥,这世上有这样多的珍馐美味,既有口味,又有品质,你为何不喜吃,偏生就喜欢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清粥野菜?”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成这个样子。并不撕心裂肺,从隐忍到失声痛哭,似乎经历了一段长长的挣扎,每一声都是绝望。

夏初七一怔,“什么东西?”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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