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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客户还需要下午面谈后才能确定合作吗？
原本剩下的一半闪闪也没什么想法，周燿这样一问，倒是想了起来，同周燿摇摇头，有些为难地说：“……我想给多宁吃。”因为她和多宁吃冰激凌，都是她一半，多宁一半。
擦得很干净，完全看不出来……但颜艺有些不明白。
好比大人物，也只是人。
多宁低了低头， 再抬起头对颜艺说：“……周燿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小孩。对他来说，小孩只有讨厌和不讨厌两种。”
多宁和闪闪有小秘密。多宁回来的时候，周燿和闪闪也有小秘密。虽然闪闪有些听不明白，但是很认真地同他确认：“不要告诉多宁……我从toronto过来么？”
办公桌，周燿低了低头，细密的睫毛掩盖着眼底情绪；然后右手握着笔，在一份份信贷合同签下名字，张张都是力透纸背。
闪闪：……还有一口吗？
她上来的时候，正看到周燿对着闪闪吃冰激凌，闪闪眼巴巴地瞅着。冰激凌早已经化了，上面混着闪闪的口水，但他也不嫌弃，一边吃一边对闪闪说：“……真好吃。”
闪闪笑得开心，跟着周燿说：“真好吃！”
甚至，他可能还会第一时间同姨妈姨父要回闪闪的监护权。到时候……
这是还要剩一半给他吗？周燿全程看着闪闪一口一口吃冰激凌，一颗心跟着融化了又融化。最后在闪闪递给他一半的时候，彻底化成了一滩甜水。
多宁向来都是捧场，不会泼冷水，高高兴兴地回应颜艺说：“当然，我也对自己……充满信心，对我们充满信心。”
“你叫什么名字？是混血儿吗？”然后杜老师已经蹲下身，亲自问闪闪了。笑得那个亲切。
“谢谢。”谢先生微微一笑，对颜艺说，“虽然我知道郑小姐是在恭维我，但我还是很高兴。”
多宁眼睛睁了睁，更加不可思议了。
多宁站在周燿旁边，脊背有些僵硬……还是先点了下头。
把多宁和闪闪都留给了周燿来送。
“多宁说小孩只能吃一半……不然会肚子痛。”闪闪对周燿解释，摆了摆手，坐回了沙发。虽然，眼睛还看着自己交出来的冰激凌。
“没关系，我再买一个。”周燿说。
她更怕这中间，会伤害到闪闪。闪闪虽然还是懵懵懂懂的年龄，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四岁，正是小孩对这世界开始真正理解的年龄。如果周燿和姨夫姨妈起了争执，最受伤不是她，是闪闪。
晚饭，多宁和颜艺一块请周燿吃饭，因为下午获得的大单。餐桌，周燿自动忽略颜艺。作为这一家三口的电灯泡，颜艺也很自觉，回蓝天花园的时候一个人开车走。
“……周总喜欢小孩吗？”
这个问题，多宁想了想说：“……我还在想怎么跟周燿说。”
闪闪没回答，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这世上很多事情， 都有两面性。不说有不说时候的忧虑，说了也有说了后的问题。这次姨妈姨父给闪闪办的回国探亲签证时间只有一个月。这代表一个月后，姨妈姨父还是要带闪闪回多伦多。但是以周燿的性格，如果他知道闪闪是他的女儿，应该是没办法接受这一点。
接着，递给了周燿。
谢先生：“……哈哈！”
总之， 那才是打开亲子互动画面的正确方式啊。
话有些绕，事情却不绕。这位大客户就是上次她和颜艺开车撞的男人……不是，就是她和颜艺赶着参加同学聚会路上同她们发生刮擦的那位车主——a市著名的企业家和慈善家谢思危，谢先生。
闪闪拍了两下小手，想到了多宁，问周燿：“多宁……回来了吗？”
后面，谢先生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招待她们了；但是安排了那位提前见过颜艺的经理继续招待她们。多宁和颜艺不约而同谢绝了晚上的饭局。
多宁就站在门口，望着沙发的两人，以及办公室七零八落的纸飞机。一只，两只，三只……一边数着，一边想着。
……不是。
周燿的妈妈。
谢先生又解释了一句：“他从培训班带回来的六一礼物。”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对方真是一个大人物。
真的， 她没有开玩笑。多宁望了望前方。周燿对小孩除了没有爱心， 还没有耐心。记得以前有次她在周家玩， 一个亲戚的小女孩想要周燿抱一抱，周燿直接将小女孩推进了她的怀里。没有任何夸张，当时还把小女孩吓哭了。事后周燿还有理：“男女授受不亲。”
然后，有时候人生除了“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船头自然直”；还有一些出乎意料的缘分和机会。
心里也明白，这位谢思危先生应该是根本不需要她的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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