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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杨长帆托腮问道，“老伯你见过倭人么？”
杨长帆紧接着问道：“副千户在么？”
“你可别咒我！”
“对。”
杨长帆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没太大雄心壮志报效国家，可他毕竟是个中国人，面对驶向海宁的倭寇，面对同胞的危亡，总该做点什么。
“杨公子，你可不要大喘气……”老丁捂着胸口微微放松，随后觉得不对，又紧张起来，“啥意思？”
“这就没意思了。”
杨长帆稳了一下，颤步走到老叟跟前：“老伯，那船有名号么？”
没这么巧吧……传说中的倭寇？这尼玛跟学者分析不一样吧，这是货真价实的日本佬吧？本地走私海商连语言也日本化了？
杨长帆飞速转身奔向老丁的小号办公室。
“我只说了‘也许真是倭寇’。”老丁拿起了刚泡好的茶，话锋一转，“也许又不是呢？”
“我换个问法……”老丁眉头一扬，接着问道，“你怎么能说服千户，让他相信你有把握？”
好像是在电视里。
“十万火急啊！”
“这个后面讲！别的事！”杨长帆喘着粗气道，“倭寇来了……”
小艇已经驶回大船底下，开始下绳往上吊。
“不是有没有意思，到头来只是有人问路，口音不对，就算我心里认定那船是倭寇，我也不敢禀告。”
“我叫关谷，神奇。”
老丁摇头苦笑：“首先咱们所里的船，还能不能用先不说，就算能用，集人，出海，准备都要时间，一时半刻是来不及的，基本不太可能追上。如果追上了，不是倭寇，那你是谎报军情，找罪受；如果是倭寇，那咱这一船人也就归西了，沥海所又少了几十口子，你还是找罪受。”
也许是日本的走私犯吧？或者是流落过来的日本雇员？
杨长帆扶着膝盖这才说出后半句：“刚刚走……”
妙的不是读音，而是断句！
“没回来？”
“你不就被我说服了？”
“是不是的，大人赶快下令，出海盘查。”
杨长帆擦了把冷汗。
老丁倒也不着急，摆摆手：“先坐下。”
“行吧。”杨长帆放过了老叟，思绪却未停，自己对历史的记忆是很粗线条的，大概知道几个人几件事就不错了，其余的判断是没法从记忆里摸了，只能快速发挥自己的智商了。
砸了半天门，千户没出来，倒是惹来了衙役：“疯啦？千户不在。”
只是这些倭寇也太不动脑子了，你们要抢哪里，就这么明目张胆问路么？
“你是第一个。”
老丁听过后眉头紧皱：“也许真是倭寇。”
“问路来着……”杨长帆这才原原本本跟老丁解释了一通，也道出了自己的分析与猜测。
除非，这二位已经是最清醒，口齿最清晰的了……
“没回来。你是有多急的事啊？”
小艇归队，大船重新开始扬帆，同时开始向对岸笨重地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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