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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扬也不急,就慢慢地品茶,欣赏窗外的风景。
过了好一阵子,006才开口转移话题:“这次就是最后的任务节点了,宿主要加油啊。”
它说的就是鸿蒙论道大会,一剑把徐灿捅下深渊的剧情。
温鹤扬有点郁闷:“我都没剑,还让我怎么捅,人家徐灿好歹都有一把弟子剑呢,我的剑呢。”
说起来这事儿,温鹤扬还挺郁闷的,他觉醒之前,这具身体的修为天赋极高,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元婴巅峰的高手了,中州修真,分炼气入门、筑基、金丹、元婴、合体、化神,最后才是羽化飞升。
然而整个中州的修真历史上,羽化飞升的修士,一个都没有,而化神境的修士,几千年前的混沌时期,也就是魔族被封印之前那段时间,倒是有那么几个,不过最后都死在了弑神之战中,剩下修为高深的长老仙尊们,死的死伤的伤,以至于魔神被封印之后,整个修真界都出现了青黄不接的现象。
直到现在,也就只有一个灵修子,半步化神,修为最高,接下来的几个合体期,估计就是其他势力当中屈指可数的几个老怪物,时常闭关不出。
所以温鹤扬这具身体原先能够修炼到元婴巅峰,已经是中州大陆历史上都鲜少有的天才体质了。
那一柄青玉色的“锁春秋”,更是被他使的出神入化,人剑合一,曾有人称他的锁春秋是“君子剑”,曾有“一剑三千里,星斗气,郁寒霜”的描写。
可惜啊可惜,灵修子一个封印下来,不但把他唤醒了,还把这具身子的修为压到了金丹初期。
而他,可不是什么“君子剑”,平生最爱“笑里带刀潜杀人”。
006一愣,它好像确实把这件事忘了,他翻了翻剧情,“哗哗”的翻书声在温鹤扬脑海里响起,过了一会儿,006犹豫地说:“剧情里没写。”
“……”温鹤扬摩挲茶杯的手指顿住了,大概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了才憋出一句,“那你可真没用,”
006委屈,剧情没写是它的错吗?它又不是写剧本的!
006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只留下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就离开了。
温鹤扬嘴角抽了抽。
可以,搞不定就当鸵鸟,还学会事遁了是吧。
要不是有求于它,温鹤扬还真的想把它弄出来切碎了喂狗。
在时空隧道里穿梭的一团光球猛然打了个喷嚏,剧烈地抖了抖。
006:“有人骂我???”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徐灿抬头:“我去开门。”
是曲倾秋派来的弟子,给还需要进食的弟子们送饭来了。
徐灿接过食盒,同门外弟子道了谢,回来将碗筷和菜肴都摆放好。
温鹤扬帮着把茶杯放到一边,腾出了桌面的空间。
“师兄,您先用膳,我想起有个东西落在房间里了,我去拿一下。”徐灿乖巧地拱手,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来,脸颊上还没褪干净的软肉显得整个人都没什么攻击性。
温鹤扬不疑有他,只点了点头。
徐灿关上房门,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钟,还是留下了一抹神识,顺着门缝钻进去,贴着地板隐藏在了角落里,温鹤扬平日里与他相处关了,几乎从来不防备他的气息,再加上每天早上他几乎都是在师兄的床前守着的,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引起师兄的警觉。
温鹤扬确定徐灿已经离开之后,方才还温和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冰冷的寒意覆上,好似之前如玉君子的形象都是伪装出来的。
他微抬着下巴,上挑的狐狸眼魅意婉转,但面容却又冰冷严肃,搭配在一起,竟然就像是王座上高傲的殿下,对什么都不屑一顾。
从未见过的表情让利用神识偷看的徐灿浑身一震,他忍不住去想象,这样的一双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时候……
他兴奋得几乎每个毛孔都在战栗,连放出去的神识都难以抑制这种激动,差点被温鹤扬发现。
徐灿掐着自己的手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观察。
温鹤扬漫不经心地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包药粉,用微微泛粉的指尖捻起一点,悄无声息地洒在了饭菜里,那白色的粉末入水即化,落在汤水里,眨眼之间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魇再一次出现在了徐灿的脑海里:“你看见了吧……他想害死你。”
徐灿眯着眼睛,眼里满是欲望和期待,他的喉结暗暗上下滚动,漆黑的睫羽因为隐忍而微微发颤:“那又怎样,我是师兄救的,我的命都是他的。”
“!!!”魇从没见过这样变态的人,他等了这么多年,才逃出来一丝神念,恰好看见了这个天魔之体,便藏入了这人体内养伤,好不容易醒过来,结果就摊上这么一个恋爱脑。
魇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棘手过:“那是天仙散,名字好听,可毒着呢,要是寻常修士中了这种毒,轻则修为尽散,重则精神恍惚,全身溃烂而死。但是……按他给你下的剂量,估摸着只是把你的修为压制住了,所以你这么些年才未得寸进,否则凭你这个天魔之体,即使是修仙,也应远比旁人快的多。”
徐灿听完了,根本没什么变化,反而眼里隐隐透着股狂热和不正常的热切:“原来,原来师兄用这个毒,就是想让我修为停滞。”
魇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肯定地点头,都这样了,这家伙总不能还对他师兄没一点芥蒂吧。
谁知徐灿慢吞吞地补充了后半句话,神色里全是陶醉和满足的表情:“原来师兄一点也不想让我离开他,只要我不筑基,我就不会离开玉林峰,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和师兄在一起了……这是不是说明,师兄心里也是有我的……”
喂!怎么回事!
魇有点抓狂了。
不是,哥们!兄弟!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毒药!毒药!能把你直接毒死的毒药!
不能因为他下的药剂量小,你就觉得他给你下的是蜜糖了吧!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魇眼睁睁地看着徐灿美滋滋地收回神识,然后笑吟吟地回到房间,然后乐呵呵地和自家师兄吃完了饭,最后的最后,还要等着刚给自己下完毒的师兄睡下了,自己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还不忘把房门带上。
魇本来还想说他几句,但谁知关上门的瞬间,徐灿突然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执着,嘴角勾起一抹病态而迷人的微笑,略微沙哑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他,是我的……你说的太墟深渊,在哪里。”
刚想痛骂恋爱脑的魇一愣,随即满意地笑了,过程不重要,结果对了就行,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