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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应该是幼儿园就开始同班吧？”
潘无忧沉默的点了点头，说不出一句话。
“我印象很深，在小班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
“我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有父亲，也有母亲，除了母亲有些冷漠外一切都很正常”
“但从我上中班起，一切都变了”
“母亲失踪了，而那个男人也开始日复一日的训练我”
“你知道吃活蟑螂是什么感觉吗？”
“就是魔都的那种大蟑螂”
“我知道”
“外壳有点坚硬，但为了活着，我必须一口一口的把它嚼碎，嚼成渣才敢吞下，否则它在喉咙里的挣扎会让我很痛”
“那时，我4岁”
“从那之后我就有了洁癖”
“再之后就是各种技能的训练和对环境的忍耐”
“空手格斗，各类兵器，暗杀，反侦察，跟踪”
“那些伤势是致命伤，那些伤势虽然不致命但会失去作战能力”
“这些，那个男人都让我用自己的身体牢牢记住了”
说到这，左道撕开了身上的t恤，第一次让潘无忧看到了他遍布全身的伤疤。
往日即便是在塔里几天，潘无忧也从来没看到左道换过衣服。
“一开始先是一些不致命的伤势，从小到大”
“先是一些小的烫伤和划伤”
“直到这个伤口”
左道掀开了刘海，露出了缺了一块的眉尾。
“这次小刀划过眉毛，刺瞎了我的眼睛，我第无数次痛晕了”
左道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回忆，更像是说现在正在发生的事。
但潘无忧听出来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之前会折磨端木晋吗？”
“在我醒来后，我看到了他的哥哥，端木寺”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堕入了，更深的地狱”
“端木寺是专职治疗的攀登者，有他在，只要还有半口气，人就死不了。”
“有了他，那个男人也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那时，我7岁”
“一次又一次的濒死，让我仿佛从地狱爬回来了一次又一次”
说到这，左道又摇头否决了这个说法。
“不，应该说是从天堂被拽回了地狱一次又一次”
“就连我脸上这个该死的笑容，也是那个男人创造的”
“那个男人每次用训练的名义折磨我时，从不允许我哭”
“如果我哭了，就会受到更可怕的惩罚”
“当我不会再哭时，那个男人又开始要我笑”
“如果不笑，一样会受到惩罚”
“我就像个玩偶一样，任他摆布”
“可偏偏，这个该死的笑容就这样印在了我脸上”
说的这，左道突然伸出两根手指，一左一右的勾住了嘴角，不断的向外扯，似乎想要把这恶心的笑容从脸上撕下。
可他失败了。
潘无忧伸手握住了左道的手，拦下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