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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你敢藐视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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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逛逛西瞧瞧的,一趟下来就添置满了一个新的医药箱,手枕,银针,膏药,瓶瓶罐罐的很是齐全,还专挑贵的拿,装的满满当当的。

薛漱玉去了药堂,心中咂舌,足有两人高的木柜上标注的草药自己认识的竟然是少数,薛漱玉在悬壶千问上见过的几种几乎绝迹的极品草药竟然也有!

薛漱玉看着心痒痒,咳嗽一声,作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挑药材的样子,想伸手浑水摸鱼的拿,将那几种药材蒙混进箱子。

跟着薛漱玉的太医也不是傻子,看她一路往箱子里顺草药,虽然肉疼却还要陪着笑,现下看她居然敢向这几品宝贝伸手!

终于是忍不住吱声。“这草药药性烈,娘娘的病症是用不得这些药的。”

薛漱玉看了看自己装的满满当当的药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就乖乖缩回了手,装模作样地随意逛逛。

薛漱玉从太医院出来,掂了掂挂在肩上的药箱,分量十足,心情大好,赚了,嘿嘿。

薛漱玉托了御前伺候的小宫女向贺景叙递话,说自己先去,皇上可以动身了,自己在昭仪处接驾。

薛漱玉进到昭仪的宫殿,院前勉强算的上是干净,宫女懒懒散散的扫洒,有的还聚在一块闲聊,见她来也只是移了个眼睛瞥了一眼。

薛漱玉心中存疑,但因忌讳是在宫中,不该讲的话还是不要讲的好。

正好贺景叙也到了,薛漱玉请了安就和她一同进了殿。

薛漱玉来到昭仪榻前问安,按照惯例问了几句,没听出来什么不妥当,决定还是先诊脉看看。禀明了贺景叙与王昭仪,就在床边放好了手枕,摆了些其他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好了,娘娘请。”

昭仪瘦削的手就从层层纱帐里伸出来,这手几乎称得上是皮包骨,惨白的有些不正常。薛漱玉手指搭上昭仪的手腕,感受着脉搏。

“怎么样这样微弱……微弱的像是……”

像是将死之人的脉搏……

薛漱玉找出银针,略试了几个穴施了几针,昭仪反应皆不同寻常,拔出来的银针根根都变了颜色。

“这是……另一种毒?”

“怎么会这样……”

薛漱玉诊治王昭仪三次,三次竟然都不是同一种毒……

“娘娘,您可是……得罪了谁?”薛漱玉凑近,压低嗓子小心翼翼地问王昭仪。

薛漱玉斟酌用词,贺景叙频繁出入昭仪寝宫,能在这段时时日下第三种毒的人,一定不是普通身份。

虽然她声音压的低,但贺景叙离得近还是免不了听见了。薛漱玉话里的意思贺景叙当然明白,心里一跳,沉思了片刻,还是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害怕薛漱玉看出来什么出蛛丝马迹,瞥了帐中昭仪一眼,掀了帘子去了门外,站在廊下看风景避嫌。

王昭仪听见贺景叙出去了,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掀开纱帐,吃力地将身子探出床而后拽住薛漱玉的衣角。

王昭仪不曾正面回答薛漱玉,岔开了话题。

“你可有法子了……”昭仪气若游丝,几个字吐出来都有些费力。

王昭仪妩媚的脸上遍布泪痕。薛漱玉上一次见她时,脸上只是略有病色,现在王昭仪脸上惨白,皮肤细嫩处的血管颜色都变了不正常的乌色,眼里都是红血丝,不复从前清亮,再无半点媚意,丝绸寝衣穿在身上都空阔出来。

“臣……暂时还无根治的办法……”薛漱玉不忍心看她,心里也觉得这昭仪怕是真的已经无力回天了,言语也梗塞起来,说不得实话。

王昭仪只以为自己真的只是身子弱所以病势凶,见薛漱玉这样答话,心下就凉了一大片,慌乱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后宫规矩,紧紧的就抓了薛漱玉的手。

“娘娘!娘娘这样不妥当!快松开!”薛漱玉大惊失色,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当真再没有办法了吗?”王昭仪情绪越来越激动,死死抓住薛漱玉的手,想寻个答案。

薛漱玉不敢随意回答,也怕看见她眼睛里的苦楚,自己心软,对一个不曾见过几面的女子有些同情。

“娘娘,臣怀疑,有人给您下毒想置您于死地……到底是谁……娘娘若知道些蛛丝马迹,可以求皇上彻查给您做主啊!”

薛漱玉不清楚其中门道,还以为只是一些妃嫔勾心斗角,本不愿意蹚后宫浑水,可到底是心软,还是出言提醒。

王昭仪听见她提皇上,更是心痛,眼神晦暗不明,欲言又止,眸子蒙了一层水雾,抓着薛漱玉的手忽然卸了劲,顿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本宫……不曾与谁交恶。”

薛漱玉无奈,心里叹了口气。

“微臣医术浅薄……还请娘娘宽恕……”薛漱玉说着就要跪下。

王昭仪不甘心,将薛漱玉猛的一拽,拽到跟前。

“算……算本宫求你,我知道你有本事,本宫求你!若你能制出解药,本宫什么都可以许给你!”王昭仪声音颤颤巍巍的,几乎要带上哭腔。

“臣不是图荣华富贵,娘娘莫要再为难臣了……”

薛漱玉和王昭仪僵持不下,贺景叙估摸着薛漱玉快诊完了就进了门,对两人之前的对话毫不知情,只听见薛漱玉推脱不肯治病,当即龙颜大怒,挥开珠帘就要问罪,见王昭仪抓住薛漱玉的手,怒火中烧,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上前一把扯开薛漱玉,抓着她的衣领直接将她拎着离了地,快步走出寝居,一把丢了出去。

“废物!”

“皇上!臣真的只是略通医术!昭仪尊贵,若患之病,臣前所未闻啊,臣三脚猫功夫不敢卖弄啊!”薛漱玉狠狠撞在地上,却不敢顶撞,哆哆嗦嗦爬起来跪下,脸都快埋进地里了。

“哼,陈伯隐的医书傍身,敢说你只是略通医术?”“是藐视昭仪,藐视朕了?”贺景叙厉声呵斥。

“臣不敢!娘娘的病……”薛漱玉伏在地上只能看见贺景叙的鞋尖,战战兢兢的想告诉贺景叙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