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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不许你这么说娘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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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敢卖弄也卖弄多次了!”

“是阳平侯教的你这般无尊卑吗?朕的昭仪你也敢冲撞?现在还跟朕狡辩?”

“……”

“朕限你五日之内治出药来!否则,朕亲临阳平侯府!”贺景叙一甩袖子转头就走,甚至都没让人起来。

薛漱玉听她背过身走了,自己试探着直起身,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着贺景叙嚣张的背影,难以置信,唾弃的很。

“呸!”薛漱玉看他走远,鄙夷地啐了一口,不过依旧不敢自己退了,还是规规矩矩的跪的好好的,候着贺景叙出来好赦她退下。

贺景叙后脑勺没长眼睛,不过却看得见周围宫女太监低着头眼睛不住的往他身后瞟,定是薛漱玉在做什么鬼表情,暂且不和他计较,只心下记了薛漱玉一笔。

进了昭仪宫,昭仪已经被侍女扶着从床上坐起来了,正止不住的捂着帕子咳嗽,见皇上来,忙费力起来欠身请安。

贺景叙见她一副病态,不说话也不许她起来。

王昭仪知道贺景叙是看见了方才的景象在生气,娇滴滴的开口。

“臣妾知错,请皇上责罚。”

贺景叙神色这才缓和了些,拉王昭仪起来。

“既然病着,就不用行礼了”

王昭仪心中一喜,抿嘴一笑,扶着贺景叙的手起身,顺势和贺景叙一同坐在了塌上。

“皇上不要动气,薛世子毕竟不是真的太医,这是臣妾自愿的,只要皇上好,臣妾就算丢了命也在所不惜,薛世子不能治也一定有别的法子。”

王昭仪伸手环住贺景叙的胳膊,一边柔声安抚贺景叙,身子一边像失了力似的就往贺景叙那边软。

王昭仪看似温柔贤淑,不过深宫里的女人,又有几个是简单地呢,三言两语的功夫就把话题引到薛漱玉身上。

贺景叙身体不着痕迹地一偏,用靠着王昭仪的那只手掸了掸灰,王昭仪失去依靠身子就是一晃。

王昭仪气绝,她这毒可是为了贺景叙受的!是得爱到多深才鬼门关都为他走了多遭,他竟然这么冷漠!

王昭仪从塌上尴尬的撑起来身子就低下了头,心里冰凉一片,病中手有几分脱力,踉跄了一下才端坐好,等坐正,脸上的表情也藏的干干净净,收拾了刚才笑容重新绽放在脸上。

王昭仪动作都收入贺景叙眼中,贺景叙心下有愧。

“雪时,薛漱玉身为臣子,受朕的命,为你治病就是累死了也是应当的,是不得推辞的。”

王昭仪神色一滞,明白自己依然失了心,只痴痴看着贺景叙,欲言又止。

“昭仪今日失态了。”

“朕也有公务要忙,你吃了药早些休息,朕改日再来”说罢就走了。

贺景叙其实并不是个爱流连后宫美色的皇帝。当初娶了王雪时做昭仪其实迫于无奈,王雪时是太后的侄女,又钟情于贺景叙,太后又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正好许了王雪时一厢情愿好成全自己的控制欲。

贺景叙尚未立后,至今前朝后宫风波未平。太后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扶持贺景叙登上帝位,不知道荼毒了多少条性命。

古今无情最是帝王家。这其中当然有贺景叙的手足兄弟。贺景叙心里早就厌恶极了,和这位母亲离了心,当然也就不会娶她的侄女儿。贺景叙野心大,却还在太后控制当中,为了拒绝立后,甚至豁出脸来编排出自己不行这样的话,闹得连带着太后都言面扫地,王雪时执意要嫁,才成了昭仪,看似盛宠,尊贵无比,只有她自己才知其中滋味。

王雪时坐在塌边失神,手轻轻抚上方才贺景叙短暂停留过的褥子上,又是一番震动。

“娘娘快别伤神了,就在房里带着不见光是不好的,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吧!”王雪时贴身服侍的丫头米雪见主子难受,自己也不痛快。

王雪时幽幽的叹气,还是呆坐了片刻才起身搭了米雪的手。

“罢了,他到底还是会愧疚的……米雪,你说他到底有心吗?”王雪时眼神游离,痴痴地发问。

“自然了,娘娘多心了。”

王雪时由米雪搀着,在自己宫里没个头的逛,不知不觉的竟然逛到下人住的地界了,矮小的偏房几乎没什么人,想来午休时分也正常。

王雪时觉得新鲜,就进来看看,正巧,远远的有两个穿着三等下人服饰的宫女,正对站着合力晾被褥,一边的讲些个闲话。

正传进王雪时耳朵里的话是,一会是哪个太监送了她们香包,一会是哪个主子睡觉磨牙,王雪时听了也好笑,没管什么宫规教条的,就站着听她们侃大山。

“诶,刚才皇上来了你知道不?”

“那可不,咱们娘娘多受宠!”其中一个宫女语气颇有些自豪,摇头晃脑的模样逗的王雪时忍不住掩嘴低笑,米雪看她终于一展笑颜也不就不催她离开,安静陪在一旁。

另一个宫女一撇嘴,瞪了她一眼。

“说你天真吧,常来来就是受宠了,我天天也要去皇上那跑腿,那我不是也挺受宠?”

“不是的!姐姐胡说!”方才得意的宫女生了气,与她争辩。

“不是的?你看只有娘娘一味讨好地份,哪有皇上的真心实意,看着盛宠,其实从未得过宠,大家心里明镜儿似的,昭仪病歪歪的怕是时日无多了,你这般天真,到时候要挑宫人陪她下去,你怕就是头一个!”大些的宫女连珠炮似的往外吐着不怕死的话,指手画脚的,说的真真儿的,和她钻进了皇上心似的。

小宫女忙跳起来捂她的嘴,“不许你这么说娘娘,吃穿用度娘娘哪里短了你的你这样咒她!你……”

王雪时笑容渐渐冷了下来,挂在脸上,她早就没往下听了,眼睛直勾勾地死盯着前面不知死活的宫女,拿帕子掩面的手僵硬在面前,手指逐渐蜷紧,直到死死地绞住帕子,涂了丹蔻的指甲掐的掌心都冒了细血珠,被戳了最痛处的王雪时一时气愤,气息紊乱,身体都微微发起抖来,头上华丽的步摇珠翠叮当作响。

米雪也气极了,脚一跺,就要上去撕了她。

王雪时手一挥将她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