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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了?”
薛漱玉不解,歪了一下头,回想起薛敬远回家那天,刘氏确实答应了解决这些事情,兴许是她还有些不愿意,正磨蹭着呢,等回了侯府想必便是要还回去的了。
“兴许是还没有退还回来吧带我回到侯府便应该会回来的了,说起来,在书院耽搁太久,如若不早些回去,恐怕父亲会担心,王爷还是早些回去吧,也不必相送了,待到空闲下来,漱玉定来与王爷喝酒!”
薛漱玉一展笑颜,见了贺冽临释然一笑,也觉得解决了一桩心事,心里畅快多了,行了从前与他相见地平辈抱拳之礼。贺冽临自从得了第一次答复便一直魂不守舍的,失魂落魄好些天,他也不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思考了这么多天便暗下决定,最后再来问一次,不论结果如何,都心平气和接受,打心眼里,他不想失去这个人,即使是以朋友的身份。
“如此,那边保重,本王等着你来喝酒!”
贺冽临爽朗地挥了挥手,潇洒地背过手去换了另一条路,难得好心情去了书院别的地方逛逛。薛漱玉脚步轻盈,本想也上逛逛,可一身礼服实在是不方便,只好乖乖上了车,由着马车颠簸将自己送回了侯府。
薛漱玉回来便脱下了一身的金银累赘,换了一身常服,拿上自己的小药锄,便一猛子扎进外头的小药铺。她推来自己亲手扎的篱笆,熟练地将裙角裤脚都挽了个结在边上,便拾起小药锄,摆了一个靓丽的姿势,而后便不顾形象地蹲下来挖泥巴了。
“才几天没回来呀,就长的这么疯,看我不砍了你!”
薛漱玉鼓起腮帮子,将地上杂草松了松土,一点一点往外拔着,遇到根茎牢固些的,便要费好大的力气往外奔命地扯,经常脱力一屁股往后一仰,啪叽一下坐在泥巴里。
“哎呀!小姐!!像什么样子,你看看你,奴婢可难洗衣裳了!”
云珠方才在帮着整理库房,现下有些账目不明了正想出来问一问,便看见了这样一副场面,当即一跺脚,哇呀呀地冲过来,一边娇嗔看着她,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
薛漱玉一吐舌头,嘻嘻哈哈地装傻打着晃晃,想忽悠这个免费劳动力今日再多给她洗一套衣裳了,却看见她端了个四四方方的锦盒出来,眼见地便瞧见了只觉得眼熟的紧,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是在哪见过,云珠见状便那物什递到她手里,自己绕道后头那帕子给她擦屁股上的泥巴。
待到薛漱玉打开那锦盒,见了里头物什,眉头便锁了起来,耳边云珠絮絮叨叨她的罪行,忽然见了前头安静下来,探了个头见了里头物什看了一阵便想起来了,哎呀一声。
“奴婢现下想起来了这是封郡主的时候,昭仪娘娘送来的贺礼,这只金兰簪子寓意极好,只是那时候是在无心招呼这些,过了这样久才想起来”
云珠见了那只簪子便知不妙,唯恐触动了薛漱玉,伸手便想将盒子要回来拿走,可薛漱玉心思敏捷,虽说是无心招呼,可送来的贺礼好歹是过了一遍眼的,自然对这只簪子还是有印象的。方才脸上还有几丝俏皮样子,现下也严肃下来。
“唉她到底是可怜。”
“小姐您不能”
“罢了,皇上上午来的信,那封请我进宫赏月的,你去回了,说是我暂时想在府里,便不进去了”
薛漱玉将那只簪子拿在手上看了一会,舒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了,说完这话便将簪子放回递在云珠手里,自己转身捡了锄头接着忙活手上的事情了,被一些顽强的杂草总要绊一跟头。
云珠不依上前两步,还没上前来,薛漱玉便挥了挥手,不愿意多说,撵她走了。往后的日子,宫里来信的次数便多了起来,或是在薛漱玉正午休时,或是在书桌上看书写字,或是上街逛逛回来便会收到私心,无一不是一样的内容,只是这来信的频率,可见写信人的着急。
“小姐,还是不去吗?”
“嗯,已经写好了,你帮我递出去,我去院子里四下转转,天冷,你多加见衣裳,我这炉子你也抱着,这天看着怕是要存雪了,你路上小心些。”
薛漱玉看了一眼外头,过了大寒也好些日子了,今日白天里刮了一阵寒风,也没落下来雪,估摸着晚上便可能下雪了,她垂眼将手里的暖炉添了些热水,裹了一个护套在上面试了试不烫手便递了过去,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刚刚写好的信装进了信笺袋子里,递给她。
待到云珠出去,薛漱玉便缩进了那张靠着窗的美人榻里,将窗子推开,在身上裹了一件狐裘,便将下巴搁置在窗框上看着外面的月色里的灯火万千。她怕冷,天冷了便不爱动弹,这便是入了冬她最常呆的地方了。
“喵~喵--”
“咦?”
薛漱玉正看着窗外出神,便听见一声奶里奶气的猫叫,刘夫人对猫毛过敏,薛家一向是没有一只猫的,怎么会突然就听见了猫叫声?她奇怪极了,左看右看也没见着一点猫影子。
“喵!”
那小奶猫像是在宣泄不满,稍大声些用力叫唤了一声,薛漱玉探出去半个身子,不顾身上的名贵大衣落在地上,低下头才看见窗子底下的小可怜正张大嘴准备叫第二声。
“原来在这里呀!”
她喜爱小动物,这只小猫长得又颇讨喜,模样像是宫里的雪里拖枪,除了一根尾巴纯黑的挑不出来一丝杂色,全身便都是通体纯白,她两只手插着小猫的咯吱窝将她提溜起来,那双浅褐色的猫眼受了屋里的亮光便逐渐缩了只剩下一条线,它挨了薛漱玉的娇嫩的胳膊,便懂事地收起来爪子往她怀里钻。
“你从哪里来呀?”
薛漱玉抱着这个雪团子,一下一下顺着,心里都快被软化了,有一下没一下地问着,谁知那猫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喵喵两声便从她臂弯里爬出来,往窗框上一跳,对着外头地上慢悠悠地甩尾巴。
薛漱玉好奇,往地下一看,矮一截的院墙上竟然是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