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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三叔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份合作方名单，脸色有些凝重。
“这一批外贸单，原本是直接走我们欧洲渠道的，为什么现在要通过‘阳恒进出口’来中转？”
下属主管支支吾吾地回话。
“三叔，是王经理安排的，说这样能降低税点……”
“谁批准的？”
“是……是李副总！”
三叔敲了下桌子。
“那你们知不知道，阳恒这家公司背后的法人是谁？”
几个主管互相对视，没人说话。
“是张文海！”
三叔语气变冷。
“就是那个整天跟王枫混在一起的油头小老板。
你们一个个在干嘛？李家是他家开的？”
众人都低下头，不敢出声。
“明天把这些合同全给我重审一遍，出一丝纰漏，你们自己掂量！”
会议室气压压得低，空气像是凝住了。
散会后，三叔回到办公室，关上门，给陈然发了一条微信。
【陈少，王枫动手太快，我压不住了！】
陈然看了一眼，回复两个字。
【我来！】
……
中午十二点半，陈然准时出现在李氏集团办公大楼。
电梯直达顶楼，他没通知任何人，直接走到三叔办公室。
三叔见他来了，连忙起身。
“我已经尽力压了，但他们现在是卿卿那边亲自签字，我不好再拦！”
“把名单给我！”
陈然接过文件，翻了一页，嘴角轻轻动了一下。
“这几笔是冲着渠道利润来的，看得出来，王枫开始打算挪账了！”
“你打算怎么办？”
陈然看了眼窗外。
“我要他们自己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