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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瑾廷鼻翼喷着怒气大步逼过来,靠近她,右手掐住她脖子使力,像要掐死一只小鸡,将她挂在清吧凹凸面灰石墙上,怒目切齿,“桃艳艳,我警告你,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不想死,就立刻带我去见李重天!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的雷霆之火,烧向纤瘦的桃艳艳。呼吸受阻,加上切骨的疼,她脸上表情挣扎扭曲,死命把头扭向一侧,心里怨念:又来这套,又来这套,一点也不顾及她会疼么?干脆掐死她算了!
仿佛被这些话窒塞嗓子眼,桃艳艳小脸憋的通红,接近窒息。
霍瑾廷适时松手,将她甩向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砰!”一声闷响,桃艳艳再次屁股先着地,椎骨断裂的疼,额头迸沁起冷汗。瘫坐那儿,扶着地面猛喘粗气,拿眼怨怒睨视他:这辈子敢一而再对她这样,恐怕只能霍瑾廷了!要是别人,她会抡起刀子刺破他肠子。
“我说了,会立刻带你去见他!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了么?你将要面对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已!”瞬间嗓眼起沙的声音,断续残力,只有她的眼神还发着莫测的犀光。
“你撒谎!”霍瑾廷一时被问住,愤怒咆哮,仿佛压抑很久的悲伤从心底缓慢地扩散出来,眼神浑暗:他急于找到她,却没敢想过会永远失去她,也不敢面对这样的事实!会让他痛不欲生。
一个踉跄,眼前一阵眩晕。
桃艳艳看见他的脆弱,一个冷到极点的笑,笑声放浪,笑得霍瑾廷头发发麻。“你怕了!你不敢去见已死的她了?”
其实此刻更恐慌的人是桃艳艳,因为她在对一头愤怒的狮子撒谎。
三天前一段场景,正从她脑袋中偷偷溜出来……
因是周末,清吧的客人一直爆满,虽到了打烊时间,但有几桌熟客仍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开始猜拳喝酒,并喊来了老板桃艳艳,“你赢,一次奖你1000元!你输,我们喝酒!”桃艳艳见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乐得跟朵桃花似的。
这时大boss李重天一脸冷酷,以一种强大黑道气场推门而入。冷冷扫视周围,摄人心魂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看了眼桃艳艳,桃艳艳一惊,止住笑意,诚惶诚恐的小跑过去。
他是黑暗之主,没人不惧他,更别说她桃艳艳!长刘海下掩着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身上却散发着噬人的戾气。
李重天绝少来清吧,凡他去的地方,必然要死人!桃艳艳无端心神不安,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
他沙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冷冷命令,“打烊吧!”
没等她反应过来,宋向天一脸急汗推门跟进来,听到李重天说把清吧打烊,二话不说,就吵嚷着去驱赶那几桌客人,猜拳的那桌顾客明显不满,有心动手,但看着李重天狠戾的神色,被他气势吓到,最终灰溜溜跑了。
桃艳艳敢怒不敢言,虽说店不是她的,但她尽心尽力经营,这些也都是她主顾,这不是伤客么?眼见李重天出去很快背回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身上大片的血迹,许受了刀伤或枪伤,昏死状如一片羽毛轻飘飘伏在他身上。
“愣着做什么?快去啊!”宋天向对她使眼色,“老大把人带你这了,就是要你查看伤口。”
桃艳艳一脸不解,虽说黑道人刀枪伤都不会去医院,自己想办法,但她桃艳艳哪会看病,她又不是医生!
李重天把许绾玥轻轻放到沙发上,沙哑的声音像滚滚而来的轻雷,“她被车撞了!你是女人,比我检查方便!”
桃艳艳心里发颤,大boss带来的人,看不好,会没命的,顿时噤若寒蝉偷问宋向天,“谁呀,怎么没见过?”
桃艳艳没见过许绾玥,所以才问。
但宋向天不止一次见过她:出租屋动过杀机、还替老大跟踪过,回答干脆,“许绾玥!老大喜欢的女人!”
什么,桃艳艳睁大眼,讨厌的女人就在眼前。她讨厌她,因为霍瑾廷喜欢她。
不情愿凑过去,看看她满身是血,不知从哪下手,伸手要解开她衣扣,李重天转过身去,宋向天也识趣转过身。
桃艳艳解开她的衣扣,暗暗拙舌:雪肌上突凸圆润峰峨,比自己的还大一圈;裙摆下,美腿温润修长一展无遗,发着勾魂的光,不免心荡神迷,想一模究竟,更别说男人着迷,不禁嫉从心生。
查看一圈,虽说衣服上血迹斑斑,可并不是她的,拿水盆手巾替她简单擦拭,换上自己的衣服,淡淡的说,“身上没有明显伤口,只是额头擦伤,头部有个大包。”
李重天点头,小心翼翼把她背到肩上,由宋向天提前一步推开门离去。
送他们出去,桃艳艳大大松口气,大boss把受伤的许绾玥带来,简直匪夷所思,她也不是他们道上人,为什么不直接送医院?难道他去不了,还不放心别人去,迫于无奈才带这来了?
既然这么痴情,祝他早日拿下许绾玥,这样霍瑾廷就是她的了!
……
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就为他着迷!因为一瞬间的嫉妒,才突然撒谎说,许绾玥死了,不想让他找到她!这样的想法让她变得疯狂,宁肯让他撕碎她,也要把他的爱夺来,“她死了,你即将面对的不过是一句冰冷的尸体而已,你要是敢见,我立刻带你去!”
心却在打鼓,她赌霍瑾廷会不会真去?探到他眼中的沮丧,她尖声笑了,笑得霍瑾廷头皮发毛。
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丢下桃艳艳,一脸情绪低落。推开清吧门走了出去,迷糊的开了车门,上了车,发动了引擎,一脚油门下去,迷糊糊推开别墅的门,企图在那里寻找她的影子。
他不敢面对,哪怕一丝她已死的情景,刺痛他下一刻心痛窒息倒地。
他开始自责,为什么没好好对她,嘴里说过很多次原谅她了,然而每次面对她,心里都有一团愤怒的火肆意燃烧:包括给她弄个精神病的头衔,包括在chuang上百般折磨……
他其实是在乎她的!
他坐在她坐过的沙发上,想起她在一堆小报上圈划着招租启示,抬头看他时的惊恐;他推开浴室的门,听到雾气缭绕中,她朝他大喊,“滚出去!"他躺在她睡过的地方,侧头看着她,她正从梦游中悠悠醒来,一脸惊慌失措、羞愧难当
……
他从来也没给她留过一点好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