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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年后的一日,店里没人,康泰像往日一样附近闲逛了一圈,也没找到一点乐趣,便又回到后院,突然看见那破损的马棚依然没有修葺,当然是花姑吝啬。康泰想着左右无事,便开始收拾马棚,忙碌几个时辰,马棚修葺完善。康泰看着被自己修葺的马棚,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让康泰为之一振。又反思陆笑寒的话:“口腹之欲乃小乐,功成之乐乃中乐,助人为乐乃大乐。”深以为然。此后,赏花客栈焕然一新,全是由康泰一手修葺改善。
这天陆笑寒又来与康泰见面,二人依旧在附近酒肆,康泰自从修葺客栈、自得其乐后,便少与他人厮混,慢慢变得谨言慎语了。
但是见了陆笑寒却有很多话要说:“大哥,我终于明白你的用意了,我也深有启发。生而为人绝不能满足于口腹之欲,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拜谢”
陆笑寒笑道:“诲人不倦乃我门本分,况且你我兄弟情深,何须言谢。人生在世,当有一志,心之所向,一往无前!那阿泰你欲如何?”
康泰:“市侩商贾非我所愿,治国安邦也无兴趣……”
突然,街上一阵急促的马嘶,街上摊贩四散躲避,果品食材打落一地,一农夫被撞倒在地,但烈马依旧未止,反而前蹄临空即将踩踏上去,陆笑寒大叫不好,急忙往出跑。突然一声巨响伴随马嘶和一个远远的声音:“住手,伤马者,斩!”康泰跑出只见马下农夫吓晕过去,烈马倒地口吐白沫,赵屠夫喘着粗气站立农夫前,一支军队簇拥者一个年轻公子快速向这里跑来。年轻公子一边跑一边高喊:“黑煞、黑煞。”待得跟前,看到烈马倒地,趴伏其上,喊叫不止。喊了一会突然起身道:“我乃齐国特使,齐国大司马之子田厉。杀我宝驹,我叫你们全部陪葬。”说完拔出佩剑向屠夫而去。
危急时刻,陆笑寒闪身而出,挡在公子前。拱手道:“公子息怒,我乃儒家门徒,此事我尽收眼底,烈马伤人,壮士见义勇为,何错之有?”
田厉:“滚开!”
陆笑寒:“公子使鲁,当遵照鲁国律法。不可动私刑。”
田厉:“鲁国律法,哈哈,本公子朝堂之上与鲁定公并坐,谁敢阻拦?”
陆笑寒:“齐鲁互盟,邦交友好,公子是要破坏邦交?”
田厉:“弱小鲁国也敢谈邦交,滑天下之大稽!”
话毕便将剑架在陆笑寒脖子上,大声道:“早听说儒家迂腐不堪,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你们讲仁,我今天就试试这个仁。能否杀身成仁。你若自绝与我马前,我便放了在场之人,否则全部陪葬。”话音刚落,随行士兵便刀兵向相,直指众人。
正在此时,康泰领着官差匆忙而至,人群之外,官差大喊:“何人闹事?”进了人群看到如此场面,立即冲田厉行礼询问:“何事冒犯公子?”
田厉厉声道:“与你无关,闪一边去。”
官差诺诺点头,站立一旁不再言语。
康泰见此大喊:“他国贼人在鲁国肆意妄为、飞扬跋扈,你乃本地官差,怎可助纣为虐?”
官差依然垂头不语。
田厉指着康泰大喝一声:“拿下。”
康泰转身便跑。边跑边大叫:“齐国贼人鲁国行凶!仁礼之国,助纣为虐!”
田厉怒极,命人捉拿康泰。奈何康泰熟悉此地,且灵活多变。2个士兵追逐未果。
田厉转向陆笑寒:“敢是不敢?你的仁爱在哪?死你一个就可救得他们4个性命,还不动手?”
陆笑寒面色微寒:“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又何必多造杀孽。”
田厉笑道:“你若自尽,我便不会造杀孽。现在决定在你。”说完把手中长剑扔给陆笑寒。对着士兵道:“听我命令,三声之后,若这酸儒再不自尽,将这四人砍成肉泥。”
众士兵:“得令!”
突然康泰又从房顶冒出来:“大哥,你不要信他,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两个士兵追至,康泰跳房又跑。
少顷又从另一面大喊:“大哥,还记得那个神仙说的仁爱吗?心怀仁爱,以直报怨。他若杀人,定会受到公正的惩罚。”
两士兵又追至,康泰再跑。
田厉:“1”
康泰突又冒出来:“大哥,你忘了你求学的目的了吗?你是要治国平天下的,天下苍生等着你。”
看着陆笑寒慢慢拿起剑,康泰疾呼:“大哥,死太容易,这样的一生你甘心吗?”
田厉:“2”众士兵已经准备砍杀了。
陆笑寒着急大喊:“慢,君子有杀身以成仁!”
康泰见此不再跑了:“大哥,你还没有达成你的志向,你如何能死?我没用,没有能力救你。”2士兵趁此赶紧上前抓住康泰,押到人群中。
康泰继续道:“大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求学不是为了死,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志向啊。”
陆笑寒急促喘着气:“杀身……以成……仁!”闭眼执剑。却迟迟不动手。
田厉催促:“再不动手,我要喊了。”
陆笑寒汗水如柱急忙喊道:“等等。”口中自语:“我为了什么,我要干什么?为了什么?”眼看剑刃一点点进入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