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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换女人快过换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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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止!”他再笑,一只高脚杯在手里捏来捏去,简直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大家都知道啦,我边叙要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以后社团的事我都不参与,要专心赚钱嘛。签了妹妹仔,以后同虎哥多多合作咯。”

话里话外,无心社团,句句‘投诚’。

占尼虎人到中年有心无力,最看不上安子宜此类发育不良黄毛丫头,便作罢摆手:“大家都是一家人,签在哪里都一样的嘛。”

“我也这样想,只要不是给和胜连送钱,我们洪义内部怎样都ok。”

她念到大学本科,思维逻辑当然没问题,从他今天三言两语中串联出来,也听出来虽然像漫不经心玩笑话,实则已经给蒋申英挖好了坑。

安子宜立刻推翻瞭望台上,假定他是冤大头的想法。

此人擅于算计,怎么可能单单对她大发善心?

无非和红磡后台那位狼狈‘爆嫂’一样,都是利用。

占尼虎的话风又递给安子宜:“小姑娘蛮靓,但脸上是怎么回事?”

她实话实说:“是我不懂事,惹蒋生不开心。”

有谁在意?在红港,男人个个自大,以为自己是英镑美金,全世界流通,女人个个都爱。有谁会在意谁的巴掌落在了谁的脸上?

但碍于边叙这位老板在,占尼虎也要拿出态度,立刻吩咐小弟:“去同阿英讲,既然阿叙要捧蒋太出道,以后身上不要再带伤,影响上镜就是耽误赚钱。”

边叙装得人畜无害,举杯敬占尼虎:“多谢虎哥体谅。”

这才给他吃定心丸:“明天我一定投你。”

一餐毕,安子宜早已分不清边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上mr2,山顶的风吹起她秀发,露出一截玉颈。

“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家?”

小姑娘道行太浅,连喝个香槟也会醉。

姣好面容因为一抹醉态加持,与斑驳淡化的伤痕,格外突出她精致五官的美。

‘丽珠花都’没有这一款。

全红港所有舞厅、夜总会都没有这一款。

边叙恨铁不成钢:“你那个家,究竟有什么可回?”

“你难道没有听过,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那里再不好,也是为我遮风挡雨的地方。”

“遮风挡雨?”边叙乜她一眼,嘀咕,“真不懂,就你这样不清楚的脑筋也能考上大学。”

“我看你所有风雨都是那个狗屁家带来的。”

明媚的脸一秒落寞,如同台风压境,只能给他一抹自嘲的笑意:“人生在世,很多事情是没办法选的。”

响亮尾浪驶过山顶道,到马几仙峡道右转,红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与山峦美景,毫不叛逆,免费供人欣赏。

安子宜越说越醉,两腮酡红,迷离眼睛泛着水光,亮过维港翻腾波浪。

“那些男人都一个样,又臭又烂,讲什么有钱就了不起,不拿我们当人看。以为我不懂?实则他们在外面,叫这个哥那个哥,就好像今天那些马仔在你面前一样,还不如一条狗。”

边叙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倏然暴起来,似乎已经推断她从前生活格外不易凌乱,连同太阳穴都如同针刺一样痛两下:“谁?你讲谁?蒋申英?”

她又笑,靠在座椅上侧过去,以脸庞直面窗外季风,吸了吸鼻子:“不是他,他比那些人好多了。”

“痴线!”他简直要抓过她头发大骂一通喊她醒醒,结果一转头,只看到了她纤薄如纸的后背。

脆弱却又坚韧,脊柱上凸起的骨节将柔软布料顶出一排形状,娇小的人,耀武扬威。

脏话恶言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吞下,出口就变成:“蒋申英算什么好?不如做我女朋友,我保你日日吃香喝辣。”

她还有心思顶嘴,下巴放在窗框上笑:“当我三岁小朋友?你换女人快过换衫……”

“不识好歹,知不知道……”

“知道啦,本埠多少女人排队要上叙哥的床。叙哥最犀利咯,带我搵钱。都不像那些人,只会欺负我……”

边叙还没有问出来是谁欺负她,她从前都在过怎样的生活,他副驾的小醉鬼已经脑袋放空,带着伤心去梦乡。

安子宜醒来在一张格外柔软的窄床上,睁开眼,有高低错综的人声鼎沸和窗外粉色灯雾。

这是一种红有的霓虹灯牌之下的热闹,它残忍却包容,她从在此类环境中吃饭睡觉,下意识喊:“阿妈。”

出声的同时是酒醒后的头晕脚浮,坐起来,对面皮椅中坐着分外妩媚一个女人,安子宜惊觉这间屋眼熟,她曾经来过。

果然,丽珠红唇卷发,派头十足,丝袜在灯光下泛着明显区别于皮肤的细腻珠光:“果真妹妹仔,睡醒还要找奶吃?”

安子宜摇摇头,懒得计较话中讽刺:“只是做了梦。”

“梦到你父母?”

她不回答,屁股往床沿一挪,弯腰穿鞋。

休闲上衣下摆卷起一些弧度,少女细而嫩的小腰突然就闪了丽珠的眼睛。

青涩稚嫩,却又婀娜丰沛,似白素贞。

这是天生的身段,风月场中摸爬滚打也无人练就。看似清纯,实则娇媚,不光边叙,怕是天下男人简直个个都爱这一种。

无他,边叙眼光太毒罢了。

安子宜仰头,不回答丽珠问题,只说:“多谢收留,家里有门禁,我先走。”

她站起来,丽珠已经丰腴妖娆一手扶着胯站在她面前:“阿叙有讲,叫你等他。”

她眨眨眼,看这位三十岁女人提起边叙时眉眼之间万种风情。

是怎样的伟大与牺牲,让妈妈桑甘愿为心爱男人留住其他女人?

天父都要唱诗为她歌颂。

大概边叙的话丽珠都有听入耳,他讲叫等,凌晨三点丽珠也会乖乖等住。

无奈她是安子宜。

她拧开鎏金门把手的瞬间,对面厢房突然爆出麻将牌砸在绿绒桌面的脆响。尼古丁混着酒精气扑面而来,她的帆布鞋堪堪抵住门缝里滚落的幺鸡牌。

“妹妹仔睡饱了?”边叙咬着点燃的万宝路,黑衬衫领口微敞,左手臂上靠着一个穿亮片吊带的舞女。他眼皮都不抬,右手却在摸牌间隙稳稳扣住安子宜腕骨,“非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