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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打完之后有点头疼……”
“尼玛了个巴子的……”
晃书没等他骂完，就挂断了电话……
“莽夫……”
晃书越发觉得昏沉，揪了揪枕头，就势躺下，昏昏沉沉的，晃书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他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披上了被子……
恍惚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停在晃书面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的眼镜不是被我打烂了吗，这是？”晃书才看清是是占山黑着脸矗立在晃书的病床前，听起来还有点生气……
“我下午出来新配的。”晃书平静的回答道。
“哦，那很好啊。你很好，嗯。”占山听起来像是有一点心疼，自己转给晃书的两千钱了……
“多少钱了？”
“260。”
“对，很好，嗯……”听起来还是心疼钱。
“不然嘞，没有用的了。”
“好，对。你就好好花那点钱……妈了个……”
“嗯。”
占山才注意到，这个中午还跟他怒目圆睁的儿子像一个雷劈了的茄子豆角……
“还难受吗？怎么个难受法？”她好像把担心儿子身体的优先级提高到了那两千钱以上，这也给晃书带来了些许安慰……
“头晕，喘不上气。”
“你晚上吃饭了吗？”果然是中国人最具特色的关心询问……
“我不吃。”
“不吃饭怎么行呢？”撂下话，占山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没说完话题也被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跳过了……
晃书又恍恍惚惚的睡了一会儿，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又响起来了。
“买了你最爱吃的拉面。我没让他放辣子，起来吧，起来把拉面吃了。”
“我不吃。”
“不吃饭怎么行啊？来！起来！吃面！”听起来占山好像又有点生气了……
“已经快10点了，这个点儿了塞满满一肚子面条，怎么睡觉？”
“没多少，你把面吃了，汤给我留下。”
恍惚间，晃书回忆起来小时候跟父亲一起去拉面馆吃拉面……
“小碗面大碗汤！两个，两个鸡蛋！”……
那时候，晃书喝不下去的那一大碗面汤都是占山的，占山很喜欢喝汤……
……
“我不吃……”
“那我这买回来了都。”
“你吃。”
“我吃完饭来的，吃不进去了，你赶紧起来把这点面吃了……”
“我不吃……”晃书也说不清这里面有没有赌气的成分……
“咋这么个娃娃！”
“怎么又这样！你想让我吃我就得吃？”这短短的两句话耗费了晃书很大的力气……
“那就我替你吃了啊。”占山也不再强求……
晃书听着战山刺溜刺溜的吸着面条，只要以前的他肯定会忍不住流口水，但这次，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