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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四圣城邦骤然解体的时候,经过数十年旷日持久的争斗,彼此伤亡日盛,城邦四部的大长老不得以坐下来谈判,结果分歧难以调和,最后决定城邦分裂,四部众都迁离城邦各自建国,城邦就此荒废,当年负责科技的部众也就是后来的圣北国向北方迁徙,负责生产的部众也就是后来的圣东国向东南方迁徙,负责医疗的部众也就是后来的圣南国向南迁徙,而据说还有一只神秘的部众则走向西方。
刚开始迁徙的一段路程,圣东国和圣南国的队伍相距不远,圣东国部众人数众多,是四部里人最多的,圣南国部众只有不到五万人,圣东国便想趁机将圣南国吞并,想让己方也具有先进的医疗水平,只是没想到,圣南国的查官队员各个高大勇武,都能以一敌百,圣东国的查官队死伤众多没有得逞,可他们并没有放弃,一路上暗中骚扰不断绑架圣南国人口,只因圣南国每个人都精通医术。
这种情况一直到圣东国在现今的圣东镇扎根才算了结,圣南国继续向着南方锲而不舍的前进,直到南江北岸。
望着大江阻隔,圣南国本想就地建国,可是高层还是担忧圣东国的危害,就想渡过南江,想依仗大江天堑一劳永逸,便和圣东国谈判,用一百个圣南国人换圣东国的造船之法,圣东国便派一百个造船技师和工人帮助圣南国造船,用了足足三个月时间造了五艘大船,把五万多圣南国人度过南江,依照协议,四艘大船在南岸就地销毁,一艘载着一百圣东国人反回北岸,可万没想到,这一百人竟然没有回国,而是留在了南江之上。
这一百圣东国的工人经过三个月远离部众的工作和生活,脱离了部众内部的规范条例和严苛的管理,逐渐打开了自主意识的闸门,婴儿时的抑制思维的针剂也就是那针抑智剂快速失去效力,让他们获得前所未有的快感,随之而来的便是膨胀的野心。
带队主管召集大家说出自己的想法,大家竟一呼百应,便学着圣东国的模样建立了自己的大长老、领师等管理体系,开着船找了江心一处小岛定居下来,打算建立自己的国家。
可是向着理想贴上热脸,现实却打了响亮一耳光,他们都是产业工人,只会建造和生产,对农耕渔猎一窍不通,他们只能采集野菜野果为生,艰难的过了一年之后实在撑不下去,一些人萌生回国的念头,可转念一想,私自在外不归,回去后也定会遭到严厉的惩罚,为求生计,只能向圣南国讨生活。
当他们出现在圣南国人面前时,圣南国大吃一惊,本以为他们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回国,没想到突然又出现,本能的想起之前圣东国的所做所为,可想而知,双方大打出手,这些工人哪里是圣南国查官队的对手,死伤十几人逃回大船,从此在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
圣南国一年多热火朝天的建设,国家初见雏形,后来国家分为三个层区,北部边境是农田村庄,中间一层的草药种植和加工区,最里层是国家中枢——圣南城。圣东国的叛国者们生计无着,就向圣南国人劫掠生存物资,为躲避圣南国的查官队,特意造了些与绝行林类似的木质车辆,快速机动抢了就跑,而且只劫掠最外一层的各个村庄,查官队平时只在圣南城,对遥远的北方边境村庄鞭长莫及,这些圣南国人口中的水贼每每总能顺利得手,起初他们只抢夺食物,时间长了便抢夺人口,男人充当苦力,女人传宗接代。
这种野蛮放纵的日子一久,人性里动物的本能被激发,常年不得食肉,邪恶便战胜理智,不知从何时起,他们贪婪的目光投向了被俘虏的人身上,他们开始吃人。
多年不识肉味,人肉的味道让他们抓狂,可是吃人肉时间长了,他们身体开始产生负面影响,一百年过去,水贼族群才堪堪发展到五百多人,而且每人性格暴戾又短命,几代人过后,现代的水贼已经忘记了他们当年本来的面貌和初衷,没有了建国的理想和使命,只把行凶杀人当做乐趣和活着的全部意义。
圣南国在此扎根,也无力再举国南迁,只苦了边境上的乡民,他们只擅长医术,绝没有圣东国或圣北国那样的防御手段和抗争意识,像待宰羔羊一般瑟瑟发抖的生活。
那江心岛水贼的大本营,简直是地狱中的地狱,比路问天他们在大船底层见到的分尸房间更加恐怖百倍,抢来的人都向牲口一样圈养,男人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作,女人更加悲惨,除了劳作还要充当泄欲工具,每到傍晚便是他们的生死关头,每到这个时候,是水贼选取食物的时间,水贼会到“牲口圈”里挑选食材,将被选中的人拖到分尸房宰杀,再送到厨房烹制,当做晚饭。
每天傍晚,整个江心岛都会响彻悲惨的哭喊和嚎叫,还有水贼兴奋的狂笑,不多时宁静下来,关押牢房里的人陷入低声抽泣和失魂的颤栗之中,不多时,那营地深处便会传出惨烈的叫声,还有一下下震人心魄的砍剁之声,这声音阵阵传入被关押者耳中,尽管他们早已紧闭双眼捂紧耳朵。
活下来的人就在这种惶恐中入睡,如果还能睡着的话,至少他们还能多活一天,可多这一天对他们来说又是多么的煎熬呀。
而一百年来,江心岛这个地狱,只有唯一一个人逃了出来,他当年逃回圣南国时已不成人样,已变成半疯癫的状态,好在圣南国医术高超,当把他医治好后,才从他口中得知那个人间炼狱,圣南国大长老决心铲除水贼的老巢,发动国人造船,可他们实在不得要领,造了木筏还不如路问天他们的结实,结果白白牺牲了许多人,也只能望江兴叹。又想在边境筑墙,可边境太长,没有国力和技术支撑,好不容易造了一段土墙,一场大雨就冲塌了。挖了一段深沟,可水贼却造了架桥车辆,依然来去自由。
一百年虽弹指一挥间,可有多少圣南国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人进了水贼口腹,尸骨无存,他们虽有高超医术,却救不了自己的性命。
当路问天他们听完这段历史,回想起大船中见到的血腥场景,更加不寒而栗,酒意都醒了一半,随之更义愤填膺,拍案跺脚。
路问天猛地站起来说:“村长,那水贼的老巢在哪里?”
村长说:“从我们这个村子东北方向上船,再顺江向东而下,就能到达。”
路问天举起碗一饮而尽,抹抹嘴说:“弟兄们,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