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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水贼秘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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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问天将自己的计策与众人说了一遍,大家纷纷称赞,路问天说此计卿言是关键,卿言笃定叫大家放心,定不负使命。卿言临走时留下了一些香囊,每人各自佩戴一枚,又留下一盒药丸,就是她所说的能解世间所有毒的良药,告知众人每人服用一颗可抵三年,三年后再服用一颗,就能百毒不侵。

路问天几人大喜,像他们这样周游天下的人,从此后再也无所顾忌了。

这天傍晚,大长老处理完一天政务,在官邸吃过晚饭,回到后院住所休息,推开房门,坐在厅堂里喝茶,刚端起茶杯,发现茶桌上有一张纸条,拿起一看,脸色骤变,拿着纸条的手都为之一颤,只见纸条上写着“今晚十点,北城外,江官。”

大长老看完陷入慌乱失措中,拿着纸条在房中来回踱步,思绪回到七十年前,那年他被水贼掳去,哥哥用物资将他赎回,可水贼开出条件,让哥哥此后不再与他们为敌,并立字为据,这段过往一直压在他心头挥之不去,随着日久年深,这块心病逐渐消散,可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水贼竟找上门来了,要干什么?我去还是不去?他们能把纸条神不知鬼不觉放入我的官邸内,取我性命易如反掌,死倒不怕,就怕当年的事败露,我不去怕是不行。

等到将近十点钟,大长老只身离开官邸,此时城内已经宵禁,不怕有人看见,至于查官自是听命于他,不会阻拦。

出了北城门口,今晚月色不明,星光晦暗,大长老极目寻找,看见在不远处隐约有两个人影,他战战兢兢的走过去,走到近前,见是两个身材消瘦的人,各自蒙着面,头戴着帽子压的很低,黑夜加上老眼昏花实在辨不清来人面貌,只得故作镇静的说:“你们是谁?”

其中一人说道:“你是圣南国的大长老吗?”

“正是。”

“我们是南江来的,一直被你们叫做水贼的。”

“你们来找我何事?”大长老故作镇静道。

那水贼慢条斯理的说:“你当年与我们上上上任的大长老定下盟约,一直以来按照你的方便我们倒也得了些好处,可是近年来边境上的各个村庄竟然联和聚结,还在村外筑起高墙,让我们的行动很是不方便呢,这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大长老说道:“不是我安排,许是他们自行组织。”

水贼说:“我们的大长老也猜测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不然与你没有半点好处。”

“你们就直说吧,来此何事。”

“那既然这样,就请大长老下命令让边境村民拆除城墙,解散乡勇。”

大长老看了看水贼,踌躇半晌道:“好,这个命令我可以下,不过你们今后可否只取粮食,不要再抓人了,也不要再到圣南城来。”

水贼说:“我可以把你的话带给我们大长老,不过口说无凭,你要与我们大长老立个字据,今后再有此类事端好有个说辞。”

大长老一听要立字据,白纸黑字不是闹着玩的,便说:“字据就是协议,此事非同小可,不知你们可带来你们大长老的凭证?”

水贼在面罩后挤出几声哂笑,道:“自然有凭证,你看。”说着掏出一块晶石腰牌,写着江官,大长老接过凑眼前仔细辨认,果然是水贼大长老的信物,此时他又找托词道:“嗯写字据可是这里无纸笔,等我回去写好再给你们送来。”

水贼说:“不劳你再跑一趟,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跟我来。”

说着领着大长老来到树林里木车旁,大长老一看到木车,当年情景又现眼前,一幕幕本已被压制心底的沉痛过往又都翻涌而出,不由得咬紧牙关,攥紧拳头。

在木车上水贼摊开纸笔,点燃一根火把照亮,大长老趴在木车上游移半天不肯下笔,水贼催促,大长老面露苦涩的说:“这,这我实在不知怎么写呀。”

水贼笑道:“没事,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水贼开始口述:“南江岛大长老您好,我是圣南国大长老,自从七十年前与你们订立盟约,献出我边境村民尽你们劫掠,我才得以求生反国,我一直感念不忘,今边境村民自发反抗我实在不知,更不是我的授意,给你们带来困扰我深感不安,我保证在三天内下令拆毁庄墙,解散乡勇,恢复你们畅行无阻,口说无凭,立字为据,立字人,圣南国大长老。”

不等写到一半大长老忽的站起身厉声道:“这么丧权辱国的条约,我宁死不从。”

水贼冷笑道:“那就由不得你了。”说着抽出刀架在大长老脖子上。

大长老却并不怕死,毅然说道:“这样也好,我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水贼见状收起刀,冷冷的说道:“你不怕死,可你怕你的坏事败露,你不写也行,我们既然能来,就能把你的事给你宣扬出去,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到时让你的国民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大长老听到这立时委顿,连连摇头,无奈的接着写,等写完,大长老浑身战栗,脑中轰鸣,手无力握笔,笔吧嗒掉在地上,大长老知道,这个字据一立,自己将万劫不复,自己的国民将永无宁日。

水贼看了看说:“好,很好,还请你按个手印。”

此时大长老再也无力挣扎,脑中一片空白,任凭水贼抓着自己手粘上印尼,按下手印。

水贼收好字据和腰牌,开上车走了,留下大长老呆愣在原地,忽而,扑通瘫坐在地,不禁老泪纵横,喃喃道“哥哥,我撑不下去了,我好累呀!”

夜深人静,两个黑影如鬼魅般来到路问天等人的住处,闪身进门,摘掉面罩,是涂鸿和阿龙两人,正是两人扮作水贼在城外诓骗大长老,路问天之所以让涂鸿去办,是涂鸿诡计多端,擅长使诈,临机处事油滑妥帖,而阿龙就是应对不测之用。

路问天赶忙询问,涂鸿将自己的智勇添油加醋的胡吹一通,路问天不信,转问阿龙,阿龙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述一遍,不漏半点细节,路问天听完后若有所思。

路问天将大长老的字据交给卿言,卿言看了一遍,气的粉面通红,恨得咬牙切齿,路问天说:“你将这个交给你的爷爷,依计行事。”

卿言揣着大长老的书信回家,交给爷爷看,卿言的爷爷看完,半晌无语,竟默默流下泪来。喃喃道:“没想到,没想到,他当年年轻气盛一时冲动造成大错,本以为他这些年早已悔过,没想到他可这又是为什么呀,不应该呀,不应该呀”

爷爷顿足捶胸半天,随之问:“丫头,你是从哪得来的?”

卿言道:“我是从他那偷来的,想是他还未来得及送出,爷爷趁他还没发现,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呀。”

爷爷思量一会,说道:“丫头,这事关重大,你千万别说出去,容我好好想想。”

卿言还有极力说服,爷爷摆手让她出去。

卿言并未离开,在暗处焦急等候,不一会,就看见爷爷匆匆出门,卿言尾随其后,看见爷爷来到了司徒星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