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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听后，笑了笑，“我做的糕点哪能和它比，不过你吃的糕点也不是我做的，是表小姐赏给下人们的。”
“难怪我没有吃出从前的味道。”
望舒的脸被火光照得通红，“你瞎说，我就觉得表小姐赏的糕点好吃，回头可别在外头说，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了，可是要挨罚的。”
“嗯？”谢懋有些不解，望舒可是从不说这些话的。
“今日表小姐带过来的丫头，说错了一句话，就被罚跪了。”
想到那个大雪天被罚跪在雪地里的丫头，望舒仍旧心有余悸。
那个丫头只不过说了一句陈娇娇的气色比前阵子差了些，就被罚了，这在谢府是绝无可能的事。
春喜虽然喜欢管事，但底下的人犯了错，顶多罚罚月钱，今晚一事，让望舒倒抽了一口凉气，变得更加谨言慎行。
“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那表小姐本就刁蛮。”谢懋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如今在翠玉轩当差？”
“嗯，府里人手不够，春喜姐姐就把我叫过去顶几日，不过我不在表小姐跟前当差。”
“我和春喜有些交情，你若是不愿意，我让她将你安排去别处就是了。”
“不用了，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该让春喜姐姐为难了，再说我不过是个扫地的，平日里谨慎些就是了，我是谢府的下人，就算做错了事，也是由老太太处置，你这么一去说，倒是显得咱们府里待客不周了。”
谢懋听完后，也觉得有些道理。
“还是你想得周到，突然换人，的确有些不妥，不过真有什么事，你也不必担心，有我在。”
有我在这几个字，掷地有声。望舒的眼神柔和，嘴角含笑。
“嗯，我知道了。”望舒将烘干的斗篷叠好，放在了一旁，“水谷，你知道这附近哪儿有梅花？”
“梅花？我记得张妈妈家的院子里种了一株。”
“嗯。”
望舒想着明日天儿定然冷极了，不能拿此事再去劳烦张红花了。
谢懋以为望舒想作画，就并未多问，他拿出了先前看的画卷。
“望舒，再过一年半载，我只怕教不了你了。”
“为何？”
望舒大惊失色，她不知道谢懋为何突然说此话，以为他不愿继续教自己了，心底难免有些失落。
谢懋抬头见望舒的小脸上难掩失落，顿时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的画技定会超过我，我再也教不了你什么了。”
“不会，不会，水谷，你的本事那么大，我恐怕学一辈子都学不完。”
“当真？”
“嗯。”
谢懋似乎很高兴，一口气将帕子里的糕点全部吃光了。
“以后你就上这里来找我吧，这里暖和。”
“不行，万一被老太太知道了，可是大罪，下回我还是去老地方等你。”
“真倔！这样吧，去厨房如何？我记得厨房的小炉子上的火是一直生着的，去那里，也比在外头挨冻好。”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水谷，我该回去了，张妈妈这几日家里有事，给少爷熬粥的事就托付给我了，我出来时，炉子上还熬着粥。”
望舒急忙起身，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谢懋。
“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火盆熄了。”
谢懋点点头，“嗯，你回去时，当心路滑，粥糊了就糊了，少爷不会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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