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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应该的。”
“对了，这是水谷让我送过来的药，他让你每日三回煎水喝，连着喝两日，就会好了。”
驼云把带过来的药给了望舒。
“难怪我今日一早起来，头不痛了，人也利索了，原来是托了你们的福。”
“你要谢，就谢水谷，昨晚你烧糊涂了，险些丢了性命，是他在这里守了你一宿。望舒，多谢你的东西，我也该回去了。”
驼云前脚刚走，春喜就从一处花丛里走了出来。
她刚才在这里已经听了好一会儿了，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水谷前几日就被老太太打发去吴州送礼了，至今还未回府，昨晚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在心底默默盘算着，隐隐有了个猜测，震惊之余，却又不敢轻易下结论。
抬脚跨进院子里，“望舒，听绣房的人说你昨日病了。”
“春喜姐姐，你来了，快，快请坐。”
望舒再次放下手中的鞋底。
“这是老太太今日赏的糕点，我舍不得吃，就给你送了过来。”
春喜将带来的糕点递给望舒，坐下来时，瞟了一眼小簸箕里的鞋底，故意拿起来看。
“你这是给谁做的鞋子呀？”
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偷偷用指头量了一下鞋子的大小，比谢懋的脚长一些。
“这是做给水谷的。”
望舒也不打算瞒着春喜，就把水谷昨晚救自己一命的事说了出来，
每年换季时，府里会给下人们的鞋子发两套衣服和两双鞋子，这些衣服和鞋子都是外面的师傅来府里给下人们量了尺寸，统一做的。
她隐隐记得上回成衣铺的师傅们过来量尺寸时，她跟着那些师傅们核对一下小厮们的鞋子数量。
师傅们用绳子打结做的记号，她当时清点时，记得属于水谷的那条绳子看着比谢懋的脚长一些，
望舒最会做绣活儿了，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不过一会儿，春喜就已经将事情理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没有证据，便留了个心眼。
望舒端着茶杯出来时，春喜正嗑着瓜子，鞋子被她放回了小簸箕里。
“望舒，你的病还没有好，快坐下来歇会儿。”
“不打紧，我感觉舒服多了。”
“望舒，我记得你和水谷还是老乡。”
春喜拉着望舒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后，又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瓜子。
“嗯，我们都是吴州的。”
“水谷是少爷身边的人，平日里也常常跟着少爷在外面走动，没想到，你们竟然能说上话。”
望舒不知道春喜为何好端端突然提起水谷，想到平日里他叮嘱过自己，他们之间的事，绝不可以在其他人面前提起，于是拣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说了出来。
“府里太大了，有好几回我迷了路，是他给我指的路，后来他见我说话的口音听着像吴州那边的，问了我几句，一来二回，我们就熟了。”
春喜不知道说望舒笨还是太聪明，这话回得滴水不漏，说了一堆，却不是她想要的。
“水谷平日里最得老太太看重了，你性子静，又不争不抢的，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嘴，有个人照应，以后也不至于让人欺负了去。”
春喜故意将话题往水谷身上扯，“听说你们吴州的饮食清淡，水谷一直吃不惯府里的饭菜，你在厨房的那段日子，他可是跟着沾了不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