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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阴暗，充斥着让人难以接受的气息。
这是钟悦何对这座监狱的第一印象，她有些厌恶地遮住自己的鼻子，她身边的环境一直都是鸟语花香的，现在的情况让她很痛苦。
搁以前，她就算是被死亡威胁了也绝对不会踏入这种地方哪怕是一步。
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必须得放下自己所有的傲气和所谓的“高贵”。
她也只是个人，人类的区别有时候比人和狗都大，但是究其根本终归还是人类，同物种的本性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走进深处，带着她的那个南商军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色眯眯的，着实让人有些不适应，果然外貌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是一种累赘。
守在房门的南商军看了眼钟悦何，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打开了门。
钟悦何走进里面，不远处的栅栏正关着邀请她前来的陈枫明。
士兵用手指了一会表，钟悦何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了三张纸币塞给了士兵。
“欢迎。”蓬头垢面的陈枫明说，“你总算是来了。”
钟悦何走到栅栏前，看着他，已经消失了七天的陈枫明十分消瘦，看着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整个人都邋里邋遢的，和一个街边乞丐几分神似。
形象上面和钟悦何脑补出来的有些许不同，但大概率也是太久没有见到他了，他在这段时间脸也变化太大了。
“你在这种地方待了七天……”钟悦何说，“挺难受的吧。”
陈枫明点了点头：“那是，一天一碗饭，还好，死不掉，还有精力说话，不错了。”
钟悦何咬了一下上嘴唇。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我们虽然不是很熟，但是，一个在监狱里面的神秘男子，还是很有让我想要见到的欲望的。”
“有觉悟。”陈枫明说，“看来你这段时间确实思考了不少。”
“嗯。”钟悦何回答，“或者说为了见你快四考到宕机了，这是我一贯做事认真的风格，只希望你不是想再看我一眼为你晚上打飞机做素材。”
“也许是呢？”陈枫明疲惫地笑了笑。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真怕你死在这里。”
“你先开的。”
钟悦何一时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这个人，他们明明不是很熟，或者说完全没有什么交集，但是钟悦何却对现在这个在她面前的人抱有复杂的情绪。
她蹲了下来，看着瘫在地上的陈枫明，陈枫明的眼睛里面有着一种特殊的智慧感。
“你找我来，是想我带着答案回去吗？”
陈枫明点了点头。
钟悦何轻声说：“为什么你选择找我来帮忙？”
“你知道答案。”陈枫明把头靠在栅栏上。
看来是一场解密，一场对于未知事物的解密。钟悦何好像明白了，在某一个她完全不知道的方面，她现在扮演了一个原本是其他人该扮演的重要角色。
就像是周碳所说的那样？周探所向她暗示的一样吗？
“我是现在你能够找到最聪明的人？”钟悦何说，“我觉得不是，我只是一个大学生，我和你正在走的奇怪赛道不一样，我知道这场纵火和你没有关系。”
“为什么。”陈枫明有气无力地回答。
“因为你根本对学生运动不感冒，可能是家长搞错了还是什么，我不知道。”
陈枫明说：“换个思路，钟悦何，换个思路，不要想和学校那一亩三分地了。”
“换个思路？”钟悦何疑惑不解，“换什么思路？”
旁边的中央军看了眼表，敲了两下门。
时间不多，对于他们来说，时间一点都不多，而且什么话都不能明说，士兵每时每秒都在注意着这个男人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陈枫明顶着一口气说：“告诉我，现在千都水最近发生什么了？”
“新闻吗？”
“对，全部的新闻，你应该能想明白我希望听到什么。”
钟悦何思考了而一下：“中央军离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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