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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雨声停了。
清新的林中空地里，柴火吱啦吱啦地烧了起来。
简易的烧烤架上串有一条条烤制焦黄泛油的烤鱼，不是山珍海味，可也有一番勾人味蕾的烟火气，香气扑鼻。
“小林子，可以吃了吧！”
白色胖鸟自然是嘴馋的牛牛，如今已经是垂涎三尺，恨不得把烧烤架抓走，一鸟独自享受。
“反面还有点没熟，等完全熟了才叫那个地道。”
早暮的少年轻声笑着，转动烧烤架翻了个面。
“咕噜噜”
“痛，太痛了。”
牛牛捂住可怜巴巴的小肚子，周遭潮湿阴冷的空气袭来，脑袋不自觉蜷缩在温暖的羽毛之中。
“你可以吊取些泥丸宫秘力滋养体魄。”
听到此话，牛牛眼前一亮，闭目凝神，感应林言助他开辟出来的泥丸宫。
丝丝缕缕的生机秘力充盈在五脏六腑当中，好不暖和。
“舒坦~”
牛牛感受到充实与温暖，发出了令人羞耻的声音。
寂静的林地，烤鱼的香味愈来愈浓，飘至远方。
窸窸窣窣的响动在不远处传来。
牛牛听到异响，探头看向后面的灌木丛。
一个双目缠绕脏兮兮布条，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出现在眼前。
“叽？”
牛牛叫唤了一下。
踏踏踏……
小女孩受到惊吓，急忙钻会灌木丛朝远处跑去。
可还没跑几步路，面前的半空上停留了一只足有磨盘大小的猛禽，眼瞳表面还泛有不凡的金芒。
“咕”
小女孩苍白的嘴唇抿了抿，不甘心地调头转身。
就看到了一个披着蓑衣的老人屹立在那，手里还拎着缠上丝线的瘦长竹竿。
见到这一幕，女孩内心的完全被浇灭。
只是默默地蜷伏在地上，不出一言。
“嗯？这是？”
林言目光略显诧异，不知为何，看到小女孩这奇怪的姿态，心底就涌现了极其恶劣的联想。
小女孩蜷伏的模样就像是准备好任人拳打脚踢的小狗，哪怕是被屠刀捅入心窝子，也只是凄厉地叫唤两声，默然死去。
这一幕出现在看起来仅仅七八岁的小女孩身上，简直是匪夷所思。
猜想不到她先前遭受了多沉重的疼痛与折磨。
“叽……”
起先还以为小女孩是什么探子，化作原形的牛牛顿时受到了良心上的谴责，身形慢慢缩小，敌意渐弱。
“你叫什么名字？”
林言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小女孩旁边，语气温和。
“……”
换来的只是小女孩更加紧紧地护住头部。
那么小便知道护住要害位置……
林言的眉头皱得愈发紧锁。
“呼……”
“你若不说话，我会打得更凶。”
面对这种极端的情况，林言只能被迫以毒更毒。
牛牛向他递出了嫌弃与鄙视的目光，直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小畜生。”
林言：“……”
似乎是察觉出来林言脸色不太好看，偷偷打量他的小女孩紧紧抿住唇口，脸色更加苍白了。
下雨天，又是如此衰弱的身子，还能走动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上来，不然就打你。”
林言知道小女孩并不是在骂他，小畜生应该是其他人对她的称呼。
或者可以说，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如此叫唤，还有被布条缠住的双目，他能看出，小女孩的眼睛受损很严重，只能勉强看到一丈之地的模糊景物，很明显，是被人为祸害的。
当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什么畜牲玩意儿如此针对一个本应该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林言心底升腾出难言的火气来。
可脸色依旧保持淡然，背上明明十分恐惧却又只敢轻微颤动的小女孩。
感受到背上的重量才约莫三四十斤，林言脚下的步子沉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