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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新率和延迟率，正好挠在码农超算中心的痒痒上。
码农心甘情愿让出99的股份，势要让动态影像如破竹之势炸瞎世界的眼睛。
胖子得偿所愿，转身想走却被几只胳膊拦住。
二十三人指手画脚、七嘴八舌老半天，终于让胖子听明白了，码农当前尴尬的处境。
无源成像的空气投影是爆炸性技术无疑，超算中心又是延迟率的最强克星。所谓珠联璧合，琴瑟和鸣，不可谓不是天作之合。
让码农心心念念难以舍弃的是：阿发狗！
阿发狗败给麻将，是他们一步步陷入今日泥沼的起因。可是他们绝无舍弃“信仰”的可能。
阿发狗是全球顶尖算法、超算中心又能提供强而有力的支撑，再有空气投影去除资金障碍，此时放弃绝非明智之举。
码农愿以阿发狗的股份，换取人工智能生存的罅隙和发展的可能。
胖子没听明白，疑惑的看了看黑鹰。
“我觉得行。”黑鹰说。
眼前这二十三人，加上黑鹰，空气投影呼之欲出，功成名就指日可待。
然后呢？
衣锦还乡，挥土如金的同时坐吃等死？
黑鹰略一沉吟，建议码农改变底层逻辑。
阿发狗保持不变，再创造一只从“零”开始的“阿发元”。
阿发狗学习人类，阿发元自学成才，两条不同的逻辑通路，在网路“异次元”隔空对弈，这可以让进化效率进行数量级别的提升。
如此安排，用空气投影赚取利润，用超算中心作硬件支撑，两条狗对弈进化人工智能，三个产品相互依存、齐头并进、良性循环。
码农激动的难以自制，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盲推起来。
不断有人提出疑问、解答、推演路径、偶尔得到结论、又被推翻……
路径不断修正，思路愈发开阔。
胖子被晾在一旁，心想着他呆在这也是听不懂，不如趁这个机会在地库溜达一圈。
走廊对面的双回路变电站、一眼望不到头的机柜矩阵、二十三个码农又脏又乱的大通铺……胖子的直觉告诉他，就是这个没错了！
几乎所有封神的科技黑马，即使现今推陈出新的速度大大提高，垄断优势至少也能保持两年。
设备更新换代、技术垄断授权、周边小众噱头，赚的都是现钱。更别提概念一旦炒作，投资热钱更将蜂拥而至。
反过来说，唾手可及的套现机会如果码农当真视而不见，心甘情愿换取阿发狗的电费账单，这必然是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胖子心满意足的回来，发现这群人嘈杂声渐低。黑鹰看起来成竹在胸，码农满眼钦佩。
胖子下定决心，拨通了老季的电话。
那时的胖子还太年轻，他并不知道老季的半个身家是多少、或者这些钱意味什么。
他“半个身家”描述的是他心中对他当时还完全陌生的阿发狗的定价。
码农感恩胖子天降神兵，拱手拿出90股份，换取继续实现梦想的希望。
胖子义薄云天，把二十三人全部考虑在内，自动减少到77。
众人相拥而泣，然后老季如救世主般走进仓库。
“说的速度太快，逻辑太乱。黑鹰 ‘不小心’发明了空气投影，阿发狗的开发团队用超算中心入股空气投影，还用77阿发狗的股份换你还没有赚到手的钱，还很感恩戴德？”
“技术入股，只能占大头，我也没办法。”
“那个电费一定很不便宜。”
“那当然。我当时也没数，后来老季告诉我，超算中心那年用掉了全国05的电。”
“哇？”阿米莉娅惊呼，“那确实要花掉半个身家……也不对啊，如果拿半个身家去交电费，那第二年岂不就一无所有了？”
“所以说‘上阵父子兵’！我当时对这些根本没数，空气投影连动态同步都没搞定，就想着商业应用赚钱。远水解不了近渴，电费可是每月到点就要交的。老季当时一口答应，其实是为了把我哄上飞机。老季把我拿捏的准准的，跟我谈‘义气’和‘诚信’的区别，激发了我的爱国之情，我答应他老老实实的带队去打比赛。老季还说要跟我一起去，我以为他是怕我又要跑路，没想到老季在路上给我好好上了一堂课。”
这堂课，就是教胖子算账。
不是小账、也不是大账，老季教会了胖子“以小博大”的方法。
“算好账、走对路，以小博大”。老季当时说。
走对路--胖子阴差阳错的办到了。
算好账--胖子还差得远呢。
当时胖子听了果然不服气，老季轻轻一笑，细细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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