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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跟码农一共谈了两个生意：空气投影和阿发狗。
在胖子心里，空气投影靠谱，阿发狗是概念，他在赌眼光。
他的理由很充分：空气投影板上钉钉，巨额回报指日可待—唯一的不确定因素亦无伤大雅：收到投资回报的早晚。
换句话说，只要空气投影赚的钱交得起电费，就能撑到阿发狗巨额回报那天！
用交电费一件事撬动两项投资，天衣无缝、一气呵成。
老季摇摇头，他说钱没到手，空气投影和阿发狗就都是概念。
概念跟赚钱没有一毛钱关系。
就算空气投影和阿发狗是可期的爆炸性技术突破，“可期”两个字里面，关键字不是“可以的可”，而是“预期的期”。
拿真金白银赌预期，不是不可以，而是不划算。
概念这个东西，或许能吸引眼球，但一定没法直接赚钱。
眼前的阿发狗对阵麻将就是如此：没法长久保持热度，又要苦苦支撑巨额电费。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阿发狗是概念，要解决的是现金流。
概念搞出噱头，就能吸引眼球。
想要现金流，必须以小博大，还想同时稳操胜券的话，世间只有一个法子：坐庄。
在古代，制定规则的发牌人叫庄家。
只有坐庄，才能稳赚；再以小博大，就能赚大钱。
把电费账单做成“小头”，设个“庄”，去搏“大头”。
在现代社会坐庄，唯有两票：彩票和股票。
阿发狗vs人的麻将，是人工智能pk人的智能，绝佳的噱头，老季想去体育局，谈谈高科技彩票。
股票则容易的多，舍不得孩子套不的狼，拿点股份包装一下，阿发狗轻松上市。
坐庄两票，就是这么简单！
细谈彩票，阿发狗惨败，多年如一日，赔率必然极高。
高赔率必然能激起一夜暴富的幻想。
永远有人心存侥幸，去赌赔率中的 “1”—无论另一个数字的大小。
而另一个数字，无论大小，只要一直赢，专业称呼叫做固定收益。
有人下注，就能坐庄，就有彩票抽成。加上比赛现场门票、广告赞助，还有延迟兑奖的利息收益，就能成为阿发狗源源不断的口粮。
阿发狗包装成高科技彩票，就能成为万众瞩目的热股，大幅拉升股价，必然会有前赴后继的买入。
买入高价股，不是人傻，而是在 “博傻”：股价再高，总有更傻的人花更高的价格买走，除了最后一个傻子，所有人都能赚到钱。
两票收现，现金流滚滚而来，才是交电费的正确打开方式。
码农才会自己交电费。
老季是生意人，不干这种傻事。
“坐庄稳赢，”阿米莉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坐庄，又来个坐庄稳赢，还指望我去买你那个 ‘1’？”
“哈哈哈！”鬼强猛地哈哈大笑起来。
黑鹰一愣，无奈的点了点腕带，支付界面“呼”一下消失了。
“现在知道了吧，牛不能乱吹，饭碗……吃饭的家伙，”鬼强笑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可真讲义气，我都买了你才说真话，还第一桶金呢，第一个坑还差不多。”
“但是老季干的确实漂亮，学到一招。胖子也不错呀，刮目相看，你那时也不大吧，你那时几岁？”阿米莉娅咯咯笑道。
“这个牛就没法在你面前吹了，我也就是吓唬吓唬小孩，不像你，11岁就让教授背井离乡来给你打工。”
“我那是科学，靠实力说话，森失海屿后来取得的成就比单打独斗大多了。”
“那我的祖传秘方就是眼光。”
“老板，我们也是靠实力，” 黑鹰忍不住插嘴进来，“你靠的是我的实力啊！”
“有实力又怎么样，你用实力在干吗？用来打游戏！还不是靠我眼光独到、手段毒辣？”
“也未必，胖子，你想想，一个小孩哄你掏出半个身家，谁更厉害也真说不准吧？”鬼强拍拍胖子，意味深长的说，“这玩意讲究愿打愿挨，我看你们是伯乐和马两情相悦。”
“哈哈，这话我爱听，”胖子大笑道，“黑鹰你也别吹了，我们的正事怎么样了？”
“一无所获，老板请看，”黑鹰努努嘴，小黑吱吱投出几屏影像，“墓地、数据库权限，和那门古老的语言，都是一无所获。墓地的基金管理人是青石高铸，航空铸件生产商，上市公司，除了公共投资者，唯一的股东叫祝余股份，国防部直管军工企业。我查了他们所有的项目，还有三万九千名员工，与韦恩家族没有任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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