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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尾工作并没遇到什么麻烦。
张献忠先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看到哆嗦在被子里，抖着红红小鼻子的奏秦，才摸摸头，想起来忘记给她加空气保护膜了。
“乖乖，过来吧…”
他掀开被子，少女马上闭着眼睛打了个喷嚏，但在被拥入怀中的瞬间，温暖便从各处袭来。
“让我们去做自己应做的事吧。”
张献忠吻了吻她的额头，最后看了眼冰箱。
果然已经空空如也了啊。
不过也不要紧。
张献忠嘴角勾勒起笑意，风雪掠过了他的嘴边，却没有丝毫冰霜笼罩在身体上。
他看了看门，最终并没有走哪里，而是来到了呼呼进风的大落地窗旁边。
这里的玻璃已经全部碎完了，外部世界的凛冽的寒风，以及气压都让人有马上要被扯出去的欲望
张献忠深呼吸一口气，这一刻，整栋楼的一切‘热量’都被他感受在心里。
“慢条斯理的杀，也太浪费时间了吧？”
“还有更好的方法不是么？”
他耸耸肩，在看不见的地方，空气长矛如同刺猬的羽翼般落在后方，那种寒意与金属感让奏秦都吸了吸鼻子。
“那么，现在准备好旅行了么？”
张献忠笑着看了看奏秦，然后就在她猛然睁开的眼中，背过身从后方倒去！
“哇啊啊！！”
奏秦尖叫起来，这里毕竟是十三楼，足足有四五十米高啊！
她死死抓住张献忠的腰，男人却久违地表现出愉悦，大张双臂的同时，空气投枪已准备就绪，对所有‘生灵’都做好了瞄准。
“悲哀的死去吧…渣滓们！”张献忠眸里泛出冷光。
他还是不能确认，那个电话到底是不是那家伙打的。
楼里也有其他人吧？他们难道就没有听到那撕裂夜空的声音？
既然如此…就算杀完全部也不要放走一个。
“这就是我张献忠复仇的方法…我对你们的耐心，都腻了！”
他仰天笑道，身子在雪夜里极速下坠，犹如从悬崖上纵身跳海。
同时，空气长矛凝若实质，朝着每一户人投出。
他们中的很多人还在暗自庆幸，躲在房里关上灯，或者在漆黑的书桌前说着话，脑袋、心脏或肺便猛然被穿透而过，整个人都像木偶人一样被钉在墙上。
摇晃之余，空气长矛凭空消失，他们也跌落下来。方才还对未来充满担忧、喜悦与未来的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鲜血涂红一切，从这一刻起，整栋楼的生机被抹除。
张献忠也落到地表。一层空气的反冲缓解了强大的重力，让他和奏秦几乎是像个落到床垫上的小婴儿一样靠在雪地里。
冰凉的感觉有时渗一点进来也好，将能力稍稍解放的张献忠想。
他不需要囤任何物资，也不需要去那些被杀的人家里搜集。
太浪费时间了。
而且，就算在‘全球冰封’的现在，微生物也依旧存在。
大部分食物都会超过保质期，至于剩余那些，需要时去抢就行了。
况且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
像是想到了什么，张献忠闭上了眼睛。
无数的面孔，无数的朋友在这一刻甚至超越了仇恨， 在他面前不断翻滚。他们的存在甚至超越了对人类的厌恶与憎恨，并在画面的最后慢慢涂满了血痕。
——是啊。张献忠露出笑容。
前面四十四个终末，张献忠都是这么挺过来的。
这一世当然也不会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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