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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样的。
……
这边。
鹿鸣也觉得匪夷所思。
方才是真实的，但眼下不断上浮的黑暗，也是如此真实。
没有困意，没有醒来后非常明显的疲惫感，一切衔接的如此顺利的事实，都在证明不是梦。
“明明马上就要见到母亲了，怎么会…”
他拧起眉头，怒意在不断攀升。
毕竟在鹿鸣看来，自己已经是死了的人了。
——夺走这样一个人眼看就要得到的希望，是有多残忍？
绝饶不了他。
鹿鸣摇了摇头，花了几分钟熟悉视线，再熟悉不过的血腥味飘来，让他不由想起少女临终时，全身每一个伤口都留下了自己痕迹的、污秽且扭曲的遗体，那种幸福让他感到了体内的暖流。
但是…等等！
鹿鸣很快就无法冷静了。
因为他认得周围，认得这个地方！
“这里…是刚才的那个房间！”
“怎么搞的？我应该被杀了才对啊！”
张献忠就在前方，怀着若有若无的轻笑看着他，凝视这个眼神的一瞬间，鹿鸣就感到全身皮肤都紧了起来。
这家伙，怎么会…
来不及遐想，张献忠已经咬牙俯身，带着浅浅的笑容抽出手掌。鹿鸣只感到面部一阵抽搐与翻涌，像水煮沸般那样粘稠，原来张献忠的手刚刚还在他大脑中。
不可思议！这该是怎样的力量？但…
不愧是序列靠前的持有者，鹿鸣的反应也很快，当场将手朝张献忠面部拍去，要使用爆炸！
然而——
‘大脑’的确熟练地施加了指令。
‘双手’也的确如感觉般正要命中目标。
但事实上，却是整个人站在原地，手脚没有动过分毫。
动…动不了！
鹿鸣表情难看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刚才你好像做了很长的梦啊…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么？”
“哪怕把手插在你难看的脸里，也能感觉到笑肌的不断抽动。”
“真好啊。”
弧度在张献忠脸上生成，随后鹿鸣就感到了由左侧袭来的风压。
若说速度，还在极限反应之内，但站在原地、神经都被切断的人，自然只能当活靶子。
轰隆！！
裹在那风中的巨掌直中头颅，打的大脑好像都移位了起来，鹿鸣整个人也随着强力而向下倒去。
钻心的撕裂感，好像脖子都一瞬间因此脱臼，呈“z”字形空中横移，并在眼看就要擦破皮肤飞出时摁到地上，整颗脑袋连同右眼迈入了地底，恰巧残留在地表反射着寒光，对准瞳孔就深深的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