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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列车长和姗姗来迟的乘务员看着这个打开门、快步走进来的男人,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先生,麻烦您先坐回座位,我们正处在紧急刹车阶段,您这样会对您的安全造成隐患的!”
“为什么紧急刹车?前面发生了什么?我的行程很重要,如果因为你们的工作失误或者信息隐瞒搞砸了我的行程,你们会付出很严重的代价。”
几乎是闯进来的男人咄咄逼人地盯着列车长说。
列车长很冷静,他回过头看前方,确认列车停稳后松开了紧急刹车拉杆。接着,列车长再次回头看着来者,平静道:“这位乘客,不管您什么身份,为您造成不便的确是我们的失误,但我们只能在现有条件下努力解决问题,请您离开驾驶室,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
这番话生生遏制住了来人盛气凌人的势头。他撇撇嘴,瞪了列车长一眼,说:“你最好尽快,否则,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完,他扬长而去。
一旁的男乘务员担心地望着门口,又转头看向列车长,发现后者脸上竟没有半分惧色。这时,副驾驶座上的轮值车长突然开口道:“什么来头啊,这么狂,去查查。”
乘务员瞥了一眼轮值车长,看了看门外逐渐喧闹起来的人群,接着关上了驾驶室的门。
沉默片刻,他才无奈地说:“算了,别节外生枝。锡市的大人物没那么好对付。”
后方的车厢里,助理正一脸低沉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他怨愤地看了对面自己的老板一眼,摇摇头道:“老板,这列车长很刚啊,我什么都没问到。估计是前面有障碍物挡着道了。”
“你看到了?”王勔扶了扶金框眼镜说。
“那倒没有……老板,要不要我再去看看?”助理的声音小了许多。
王勔摆手,轻声说:“不用了,与其高调地摆弄自己的身份,不如好好隐藏,给我们的老朋友一点小小的惊喜。”
此时此刻,列车长已经打开了车辆上的短程通讯系统,试图与前方的车辆建立联系。
轮值车长则一脸阴翳地盯着列车的前方。
是的,正是在列车此刻位置往前仅仅五十来米的位置,一节孤零零的货运车厢正傲立在那里,生生逼得列车紧急制动。
“前方车辆,是否收到我车呼叫?如果收到请回答。”列车长冷静地按照规范流程向着对方发送着信息。
他足足呼叫了五遍,然而频道里寂静无声。
“王车长,你最好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别耍花招,否则这一车的乘客都会和你一起为你的固执买单。”轮值车长的话语如冰凉的锋刃一般割开了寂静。
列车长默默地扶着仪表盘,脸色铁青,眼神肃杀。他只是说:“你们冷静一点。”
“当然,我们很冷静。你说呢?”一旁的乘务员皮笑肉不笑地说。他看向副座上的轮值车长,说:“老吕,我去前面看看,这么一个车厢不可能自己出现在铁路上。”
轮值车长没有反对,他依然深邃地望着前方的车厢,说:“我会查询一天之内的列车记录。如果你发现车里有人,不要轻举妄动,示意我,我会向他们发出挪车警告,让他们把自己的车弄走。”
乘务员笑笑,仿佛不太满意:“就这样?”
轮值车长终于回过了头,他尖利的眼神一时间让乘务员竟有些不自在。轮值车长抬起了左手指向了乘务员的后面:“你如果想提前暴露,现在就可以去车厢里面开几枪,然后大喊我是绑匪。”
“就知道低调,你个书呆子,我不是说那些乘客,我是说如果前面车厢里真的有人,我们的暴露只是几秒钟的问题。”乘务员不屑道,他的目光还是避开了那灼人的注视,转而落在了轮值车长的右边,嘟囔着:“还有,别拿手指着我,就算指,有本事拿右手啊。”
轮值车长挥了挥僵直的右臂义肢,撇嘴蔑笑:“没有右手也比你做事稳当。”
乘务员懒得再置辩,转身走出驾驶室。
他跳下了高高的火车头,眼前是蜿蜒在山腰上的铁路中心的一块红色的铁盒子,静静地横在铁轨中央,车门当然是紧闭的。
乘务员机警地扫视着周遭的环境,两面的山坡静悄悄的,只有茂盛的草丛和灌木在簌簌作响。没几步,他走到了那块红色铁皮的车尾。放慢了前进的步伐,乘务员一边伸手放在了自己右侧裤兜上,一边看向了车厢上的外表特征。这是一个很有年头的车厢了,从外表、车轮等部件的锈蚀、脏污、磨损程度来看,它很有可能是从战争爆发前幸存下来的那一批老古董之列。但车上的标识却好像被人有意抹去了。乘务员隔着四五米的距离环绕了一圈,迟迟没有看见列车的信息标识字样。
“如我所料,这车厢有问题,信息被抹去了。现在我要查看里面的情况。”乘务员朝着眼镜说。
“注意安全,有特殊情况无法避让可以开火。”频道里回应。
乘务员朝着远处的列车再次挥了挥手,然后右手紧紧贴着裤兜、缓慢地接近了这红色车厢的大门。
他轻轻爬上了车厢,左手握住了大门上的竖杆,身体贴住了车门。紧接着,他猛地拉开了大门,同时整个人飞快地闪身到拉开的缝隙前,另一只手也拔出了兜里的微型手枪。
借着透进来的光线,他看见了六七双惶恐的眼睛。
再把门完全拉开,这眼睛的数量上升到了二十多双。乘务员此时也被这目光看得有些浑身发麻。他硬着头皮打开通讯频道说:“没发现威胁,车厢里有二十多个人,应该是铁路搬运工人,没有武器,聚在一起蹲在墙角”
“确认一遍,是否无威胁。”
乘务员闻言,把枪口指向了车里战战兢兢的工人们,厉声道:“你们都是哪里的工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车厢是怎么回事?”
那些惶恐的目光纷纷低了下去,七嘴八舌地回应道:“我们不知道救救我们”
问了半天,也没人敢站出来把事情说清楚。乘务员于是只能再次问道:“这儿的头是谁?来说说情况。”
人群目目相觑,一个人战战兢兢地举着手站起来说:“官老老板,您别开枪啊我们都是呼锡线29运输分队的,我是是队长。昨晚上,有个拿枪的蒙面人抢了我们的车,然后把我们逼到了货车厢里,让司机去开车带他跑路结果司机丢下我们自己跑路了我们也是无辜的啊!”
乘务员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那么那个抢劫你们车的人呢?”
“刚刚下车,他让我们把车推到这儿,然后又赶上车,说是要找车头带我们走”
乘务员反应了几秒,突然面色大变,朝着频道里大呼:“老吕老吕!小心!”
只是频道里一时间没了回应。
列车驾驶室里。
被挟持的列车长和轮值车长正错愕地看向嗞嗞冒出白烟的通讯器,如临大敌地靠住了后座。
他们几乎是同时再次转头看向了被撞开的门,而那里正站立着一个以怪异的面具蒙着脸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奇怪而近似畸形的枪,枪口却没有青烟冒出。
此人的面具极其怪异,泛着黑色光泽的不知名面料编织成了面具的面部,而这面具被称之为面具也似乎并不恰当,因为两人的目光旁移时,看到的是绵延向四方的同种面料,所以,这更应该是一件类似作战紧身衣之类的东西。
只是当那轮值车长的目光看到他手中泛着黯淡的银光的手枪时,他脸上便不自觉地露出古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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