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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在胸腔内砰砰跳动。我知道我们时间紧迫。按照这个速度，有了这个机器人，我无法完成我来
这里要做的事。这让我心痛。这比那一天还要痛苦。为什么这个机器人就是不让我救我所能救的人呢？数千人最终会发生，但就在今天，现在，我只能做这么多。
当机器人跪在我面前时，我看见了它的机械眼睛，低声说：“我不能救你们所有人。”
它的手掉到了它的膝盖上。“但你会尝试的。”
“不，”我舔了舔嘴唇，“我会尝试救昨天我看到的那五十个。不是数百个，也不是数千个。只是你和其他人。”
“嗯。”机器人低头看了看那个仍然试图移动的躯干。它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受损的头骨，然后看了看整个地面。我们手机的光线，尽管指向地面，还是在机器人身上投下了一道光。那是它眼中的情感吗？
它又看了我一眼。“但你的长期目标是救我们，不是吗？”
弗兰克拉着我的手，让我站在他身边，然后拉我退后。他逼我面对他。“对不起，以利亚，”他嘶哑地说。“我觉得这个机器人现在不需要你的帮助。而且——”他给我看了看他的手机。“——我们只有三分钟了。”
我知道这个机器人不想要我的帮助，但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走了这么远，还牵扯了我的另一个机器人；如果我被抓住了，维多利亚和雷吉会怎么样？我必须要保护他们，就像保护我自己和这些机器人一样。“我不会没带它们就走的，”我对他说。
机器人的手伸向了我的腿。它轻轻触摸了我牛仔裤的布料，然后低下了头。“我明白为什么洛根总是提到你。”
我眼睛瞪大了，然后把肩膀往后一仰，站直了身体。
“相信我，当我告诉你，我们所有的机器人，都感激你的努力，”它说。
我心跳加速，深吸了一口气。它不可能明白我。“但你还没有看到全部，”我低声说。这只是个开始。“你需要亲身体验，所以，请告诉我其他人在哪里，或者你召唤他们，我们可以走了。拜托。”
我在恳求。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我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它用手支撑着自己，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确保不会伤害到脚下的机器人躯干。“听着，”它转过头看着我，目光快速扫过我的脸，“因为你打开了那扇门，我通过其他人的眼睛见到了你和你的善良。每一个机器人都知道你。”
我屏住了呼吸。如果我理解正确的话，意识正在像蜘蛛网一样连接。每一双机器人的眼睛都像是窗户，看着我。我。
维多利亚提到过这个，不是吗？所有的机器人都能在不需要彼此相邻的情况下同步并相互沟通。这个“门口”是以这种方式连接了所有的人吗？这是新的吗？
无论如何，我不想让消息以这种方式传播。
“我不想你通过别人的眼睛来看我。”我伸出手去抓住它的手。“我不会离开你。”
它接过了我的手。它冰冷的手指夹在我的手指之间。它低下了头；即使它的头盖骨上没有皮肤，我感觉它在微笑。从它平静的语气和举止中可以感觉出来。“没关系，”它说，“当你回来救我们所有人的时候，我会在这里。”
就这样了，是吗？我无法让这个机器人移动。它会坐在这个房间里，愿意被压碎。但其他人呢？一个机器人不能代表大多数。我还有另外四十九个机器人要救。
“好，我们得走了！”弗兰克一把把我拉了回来。“我们只有两分钟的时间离开，两分钟跑上那些楼梯——两分钟！”
“听你朋友的话，以利亚。”机器人放下了它的手。“在这个地方追捕你之前，你需要离开。”
我猛地吸了口气。“我的任务是救你。”
“我们会在这里。”它抬起手指向天花板。我跟随它的方向，直到它后面的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举起手机，把光线照向处理楼的阴影。有大大小小的影子朝我们走来。我在黑暗中眯起眼睛；它们越来越近，对我来说也越来越清晰。
那是其他四十九个机器人。它们手牵手地走着，步伐一致。它们的目光都盯着我，而不是我面前的这个机器人。我无法和它们所有人对视，所以我又看了看阿，这个情况下的他们的领袖。“就是这样？”我低声说。
“是的，”它说，然后放下了它的手。它后面的机器人停了下来，统一而无畏。没有一个会和我一起离开。
“走吧。”弗兰克拉着我，但他的声音没有那么紧张。好像他知道这会让我心烦，因为确实如此。我尽了全力，想到了极端，要让发生的事情变得正确，而这些机器人拒绝了。这真的好吗？对我来说不是，但如果对它们来说是，我就不得不接受。
我跌跌撞撞地往后退，跟着弗兰克。看着机器人的眼睛，我低声说：“我会回来找你，”我的目光扫过它后面的机器人，“找你们所有人。”
当我们匆匆返回楼上时，我的腿感觉像巨石。弗兰克不得不停下来帮我站起来，让我跟上他的速度，但是为了什么？我知道我们超过了时间限制，我们的面孔肯定已经出现在里昂斯所有的安全摄像头上。所以，当弗兰克打开主大厅的门，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我咕哝了一声，闭上了眼睛，靠在墙上。“如果我们被抓到，惩罚有多严重？”我问。
“被抓到做什么？”弗兰克走出大厅，环顾四周。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示意我跟着他，好像一切都很安全。“我们什么都没做，”他说。
我跟着他走，但困惑抓住了我的心脏。“我们闯入了处理楼，打算把五十个机器人带出去，”我低声说。
弗兰克用手捂住了他的脸。“如果这些都是我可以进入的楼层，那就不算是‘闯入’。”他对我笑了笑。“只是不寻常的参观。”
我皱起了眉头。我无法弄清楚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他通常是那个情绪起伏不定的人，然而，在我的心情一落千丈的时候，他却突然转弯，然后又升高了。这是他的应对机制吗？还是这是为了让我感觉好一点？
他等待着机器人警卫走过去，然后区域清空后，他穿过大厅走到电梯。我观察了他一秒钟，尽管我应该立即离开。这只是我回想起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弗兰克，那个看似自信的人，当我从他的手中溜走时，失去了自制。而现在，我在犹豫，是因为我崩溃了。
站在电梯门口，弗兰克转过身来，嘶哑地说：“我们得走了，以利亚。”
我清醒过来，摇了摇头，把自己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我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大厅，然后冲向电梯。电梯一打开，我就滑了进去。
弗兰克迅速地按下了楼层按钮，但我没有看到数字。我专注于他的脸。问题在我舌尖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是什么让你继续前进的？”
电梯开始上升，弗兰克靠在墙上。“现在你要问我问题了？”
确实是这样。
“对抗的恐惧。”弗兰克咬了咬脸颊。“我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个。”
“当我要你去拿我的家庭档案时，你看起来像是被吓得屎都要拉出来。”
“但我做到了。”他眨了眨眼睛看着我。“我拿到了它们，并直接交给了你。”
“好吧。”我双臂交叉，面对他。“那关于雷吉的一切呢？和凯瑟琳在她办公室里的那整个对话——”
“凯瑟琳是另一回事。”弗兰克举起一只手，然后指向电梯的地板。“但这个地方，这座大楼，我是在这里长大的。我对这个空间并不感到害怕。”
他的手轻轻敲了敲侧面的按钮。我瞥了一眼控制面板，然后抬头看电梯的数字，它们到达了一个不是我的楼层。我眯起了眼睛，当我们停在二十四楼时。“我们不是要回到我的公寓吗？”
“不。”门打开了，弗兰克望向一个黑暗的大堂似的空间。有椅子和桌子，很像二十七楼的区域，但这更像是一家餐厅；在远处的墙上，我看到了一个柜台，一个收银机。在那之后，像是有一个厨房。“我觉得你需要放松一下，”弗兰克说。
他走出电梯，我跟在他后面。立刻，灯光亮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它们在我们头上亮了起来，形成了一条在桌子之间的指引路径。我看着弗兰克走在前面，手伸出去，手指轻轻划过椅背。
然后他转身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有问题，我们可以聊聊。而你，”他指着我，“可以忘记今天，放松一下。”
咬了咬嘴唇，我伸手去拿其中一把椅子。我可以放松。他说得对；我应该，而且需要放松。我坐下在椅子上，手掌划过下巴。“我需要喝点东西。”